“呵呵,”被她这般劝说,秦嬷嬷倒是不怒反笑,持续打趣她道:“你这丫头,常日里看着不拘末节,比及事情真落到本身身上,竟也害起羞来。罢了罢了,小丫头面皮薄,我这老婆子还是别再提此事得好。”
“只是这衣裳毕竟是出自安王府上,还是交由我与明霜,略加窜改一番,再穿去赴宴为好。”
秦嬷嬷对劲地看她一眼,沉吟道:“听你这般说来,此事的确不似偶然为之。那楼氏既为项氏亲信,对于那些侯府财产,理应心知肚明才对。怎会毫无顾忌地与你们谢记相争的店铺掌柜扳话呢?”
两人进到房内,谢宁便瞅准机会,借着房内无人的工夫,将她本日发觉的有关楼妈妈的异事娓娓道来:“本日我出门之时,在我们谢记劈面的另一家绸缎庄孙记门前,偶然中瞧见了与他们家掌柜相谈甚欢的楼妈妈。就是不知,这孙记与她之间,到底有何干联?”
楼妈妈的做法的确可疑,但没有真凭实据,单凭她们两人的揣测,也可贵出事情的本相。也恰是以,她们并没急着给楼妈妈此举下定论。只是稍作商讨,便决定要找人看望一番,以知真相。
谢宁不知她心中设法,见她出声相问,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刹时福诚意灵隧道:“确是有一事,要与嬷嬷您提及。我本日去了家中的脂粉铺子,也见了很多女子养颜打扮之物,从中寻见很多我们所买之物。只是那蔷薇面脂,倒是未曾见过。也不知,嬷嬷究竟是从何人手中得来此物?”
“收成倒也不是没有。”谢宁不由想起她从各处要来的那些帐本,一张小脸顿时纠结起来,“我要了些帐本返来。明日便会送到府中。只是我对此并没多少体味,只能费些工夫渐渐研讨了。不知嬷嬷您可会理账,可否指导我一二?”
她这边一派落拓,并不挂记。秦嬷嬷却还当她是暗自纠结,才会毫无言语,踌躇了半晌,便稍显别扭地出口搭话道:“你本日出门,除了去了绸缎庄外,可另有甚么见闻?”
无妨她提及此事,秦嬷嬷神情一滞,面上不免带出几分惊奇来,低头又饮了一口茶水,半晌以后,才又抬开端来。(未完待续。)
这类结论也有几分事理。谢宁也不肯将事情想得太多庞大,便点头道:“如此倒可解释她为何会呈现在孙记了。不过这事情实在过分偶合,谢记本来又是侯府财产,其中启事,我还是应在侯府探听一番,更加稳妥一些。”
谢宁微微点头,正要出声应和,便听秦嬷嬷又再出声道:“对了,也不知丞相府初十设席,魏国公府上的公子会否前去祝寿?”
谢宁暗自感喟,想到绸缎庄暗澹的收益,只得无法道:“嬷嬷有所不知,我们远在蜀地。对于这京中财产,已是多年未曾详细过问,不过是每年命人将银子送来罢了。先前也与您提过。我家财产里有一处绸缎庄。本日我前去取账,却遭对方再三推拒。如此一来。我不免有所思疑。这些账册,还是一一察看过的好。”
秦嬷嬷语气淡淡地讽刺道:“要几册帐本恐吓他们一番,做做模样也就够了。谁说要你真去细看呢。你现在要随我研习。又要筹办着女官试,过两日还要到顾相府上赴宴。那里偶然候去管那很多?”
“对了,”切磋过楼妈妈一过后,秦嬷嬷一面在桌边坐下,一面漫不经心肠问起谢宁本日之行,“你本日跟着那裴校尉外出察视财产。可有甚么收成?”
“应是无碍,”秦嬷嬷思虑半晌,便表示谢宁回身向卧房走去。
究其底子,倒是她并不感觉,魏青阳那般人中龙凤,会挑选与她这般的女子结婚。倒不是她妄自陋劣,只是对方连才高性傲的高依瑶都难以入眼,想必她现在这副不知礼的模样,更难令对方生出甚么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