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里的哀痛仿佛在一刹时化为乌有,阿圆朝她眨眨眼睛:“你猜?”
她接过,纤长白净的手指停在盒子边沿,拇指微动,盖子跟着翻起。
不晓得是她第多少次堕入深思,有人在怯怯的叫着,她听得不逼真,仿佛是在喊“姐姐”。
他摸了摸鼻子,说:“蜜斯是林间的仙子吗?”
“沈林那一刀刺得很深,玄色法师当场就毙命了。道长把他葬在了大云山下,也算是让他回归了故乡。”
白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问道:“曾先生,有甚么事?”
“道长走之前,是放在姐姐身边的,姐姐醒来没有瞥见吗?”
“那颗沉香木珠呢?”
阿圆小跑着去开了门,内里站着的,是曾景川,沈林的秘书长。
“沈林呢,离了妖魄,如何样了?”
“道长要把你接过来,六少如何都不肯,抱起你就往车上走……”
他将一个盒子呈到她面前,紫色天鹅绒的金饰盒,不及手掌大小。
照片里的人是她,阿谁少年是他。
阿圆呆住了,半晌才道:“四天,整整四天了。”
“固然道长说贰心脉未绝,但确切是断了气味,与死人无异,沈府都在筹办办丧事了,薛梧桐倒是不准,日日守在他床前。”
阿圆不明白,为甚么醒来后的白木,会令他感到如此哀痛。浅粉色的纱衣,在她周身披发着淡淡的光晕,就像是把她覆盖在一层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痛苦里,那痛苦透过她指尖的行动,透过她的话语,一层一层,叠加到氛围中,满盈在屋子里。
“我猜?”白木挑了挑眉,嘴角含笑,一双杏眸直望进阿圆的眼里。
“我和阿俊当天下午就收到了道长的动静,赶到沈府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再等找到你们,正正都雅见白姐姐你倒在沈六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