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我明天在你洞里受了伤,你送了我归去,算是相抵了,明天你又差点害死我,就拿这个来抵吧!”
他看到离意嘴唇阖动,他还能闻声他的声音,却像是隔了重重的浓雾。
长长的一声鸡鸣,洞里另有水滴的声音,离意盯着他,举步仿佛想要走过来,脚下却一个龃龉,几要倒地。沈楚伸了手去扶他,他淡淡的望了一眼,避开了,本身撑着洞壁站了起来。
沈楚挣了几下也没摆脱,锁着眉头无法道:“喂,如许不大好吧,离先生。”
沈楚心下暗道不好,踉跄着朝后退去。
离意想了想,仿佛是这么回事,但是他还是感觉有甚么不大对劲,倒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得木然的点了点头。
沈楚没有理他,还是一口喝完了碗中的酒,却不住的咳了几声。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渣,笑道:“药就不必了,淤青过几日就消了。”
他蹙了蹙眉,又道:“我还没说完,你急甚么?”说罢,他站起家,又抬高了声音说了半晌。
沈楚猜疑的望着离意,没有再今后退去。
离意的手心力度更甚,他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明显说过,你明显说过,为甚么要食言!”
他沿着影象中的路七拐八绕,终究进得山洞,洞里黑黢黢的,氛围中有淡淡的梨花香,掺杂了一丝酒气,模糊听到微小的水滴声,一滴一滴,敲打在干枯的石头上,他脚下不知踢到甚么,圆滚滚的,像是个罐子,骨碌碌的滚到石壁上,收回清脆的声响。
离意没有答复。
他没有答复,离意又道:“你是人是妖?”
沈楚犹疑的问道:“是吗?”
却见离意已经刹时挪动到了他面前,他只看清他伸出了手,便被掐住了脖子,他一只手紧紧的拉扯着离意的手,另一只朝腰间摸索着枪。
沈楚肯定了此人有害,甩了甩手腕,朝一旁的榻上走去。
内里风声阵阵,灌进山洞里呼呼地慎得慌,许是太阳升了起来,洞窟里也垂垂敞亮了起来。
山中野鸡的叫声穿透了重重树林,穿透了石壁,传到洞里还是清楚宏亮。
“那如何行?”离意又道。
他说:“归正她死了,你也不想活,我便亲手告终你,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