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如许。”鬼鬼嘀咕着答复了一句，特地将声音放得很轻。
钱镜摇点头，鬼鬼捂着嘴笑着说道：“因为就只要你一个员工，你在不在我们都晓得，干吗还打卡？喊一声‘小钱钱快过来’，你没过来就是旷工。”
白旗杂货店重新开张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装修进级，而这个事情美满是主动化的。钱镜明天来测验的时候，柜台前面还是一条长而盘曲的走廊，明天则变成了两道向下的门路。两道台阶摆布分开，中间是带有防滑设想的斜坡，应当是用来运货的。一道摆布开启的黄色电动铁闸门横在斜坡底端，上面写着“员工地区，客人止步”。
“跟我来，我带你去员工歇息室。”鬼鬼招招手，然后飘着在前面带路。“幸亏又开张了，统统就又能变得洁净整齐。你要晓得每天在灰尘里穿来穿去是种多么痛苦的糊口。”
“请必然不要吸阳气……”钱镜双手合十赶快告饶。
“你描述的就仿佛是被核弹炸了似的。”
鬼鬼肩膀不动而直接将脑袋转过来，用惊悚的姿式一边带路一边说道：“灰尘沾不到我身上，但是味道能啊！除了目力以外，我们鬼能够嗅到味道，只要从东西上飞过便能够了。我最喜好香火的味道，然后是各种食品的，最不喜好的就是灰尘了！”
钱镜猎奇地看向更深处的房间，可它们的标牌上倒是一片恍惚，就像是奸刁孩子擦花了上面的笔迹似的。鬼鬼看了钱镜一眼然后说道：“你现在是零级停业员，是以看不到那些房间的名字，也没法用本身的手链翻开。别焦急，渐渐来，只要你不竭增加见地和堆集，很快就能晓得那边面都是甚么了。”
“你哪年出世的？是不是90后？”鬼鬼眨眨眼睛问道。实在之前她偷看钱镜的书包，从门生证上已经推算出了春秋，现在属于明知故问。“我是1973年死的，实在也能够说是73年出世了我鬼鬼，以是我比你大，想让我叫你钱哥哥是不成能的！不过，你为甚么叫做阿水？”
“有人给我算命说是五行缺金，因而我的名字就带了个镜字。但是没几天，那算命的说他出了点偏差，我不但缺金还缺水。阿谁时侯我的姓名已经写在出世证上，户口本上也有，改起来很费事，并且总不能叫我钱水镜吧？宇是我的奶名就叫阿水。”钱镜驾轻就熟地解释道：“终究发明，我的确是又缺金又缺水，总之是没有财气。”
“哦……那等我有钱了，我给你烧香。”
钱镜看着鬼鬼漂渺的身材，目光能够等闲穿透她看到劈面的东西，透明度介于雨中的玻璃窗和山谷云雾之间。这是他第一次见鬼，并且这个鬼还是他的同事，这让事情就变得更风趣了。他很想用手指戳戳鬼，但对女生不能这么没规矩。
黄色的金属大门缓缓向两面翻开，前面是一条半圆形的水泥甬道，约莫有四米的高度，头顶和两侧墙壁上各有一排荧光灯，温和的灯光将每一寸通道都照得敞亮，没有一寸死角。
“灰尘影响不到你吧？我看你身上挺洁净的啊。”
钱镜双眼放光，好东西谁不想要？
“哦……”钱镜跟着鬼鬼进入了歇息室，这里有伶仃的换衣室、沐浴间，另有饮水机和沙发，墙角桌边还摆着一副象棋和一副围棋。沙发劈面有一张电脑桌，上面的电脑很像是口试时的那一台，不过钱镜也拿不准。一棵长势喜人的发财树占有在另一边墙角，绿油油的叶子暗影下有个黑玉牌位插在盆里，上书“鬼鬼”两个字。“嘿，瞧，我就住在那儿。”鬼鬼说。
“哈哈，那就好！我在这里已经无聊好久了，终究有活人下来陪我玩儿！”鬼鬼指着写有钱镜名字的换衣室说道：“你快点去换衣服，然后从速干活儿，以后陪我玩儿！如果你能赢我，我或许会给你好东西！都是我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幽灵用不到，但是对活人都很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