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粒神丹却大有来头,乃是西天如来佛祖感念法海和尚虔心修佛,而派天上的六丁六甲神将特地赐下的丹药,每一粒都能增加一百年的道行。
白素贞并未辩驳,明显是默许了他的说法,但乔辰安却欢畅不起来,面前的法海和尚是他自修炼以来所面对的最可骇的敌手,但他却不能畏缩。白素贞与法海的恩仇纠葛千年,早非一两句话能够解释的清楚,既然如此,只要效最简朴的体例来处理。
法海道:“天道运转,自有法度。凡人食五谷家禽,鸟兽吞虫蝥雨露,捕蛇人业以捕蛇为生,上承天道,下谙地韵,有何不当之处?你却因一时之愤,夺我神丹,断我道途,贫僧岂能无动于衷?”
法海道:“何谓放下?”
一声低喝,体内俄然迸收回狂暴如汪洋的法力颠簸,抬手便向两人抓来!
法海神采安静,道:“我未曾害了你的性命,你却抢吃了我的七颗神丹,如何能够算是扯平?”
乔辰安设时了然,嘴边绽出几分笑意,神采之间却多了几分断交,道:“禅师你对鄙人有恩,曾传我佛门真法,辰放心中不堪感激。只是本日却要对不起禅师了,我不会将素贞交给你的。”
白素贞听他这么说,玉颊微微一红,一对眸子向他望来,虽感羞怯,但更多的倒是一种打动。
乔辰安不由苦笑,“鄙人实在偶然研习佛法,老禅师还是饶了我吧!”他神采慎重道:“禅师,我亦清楚您跟素贞之间的这段恩仇,既然两边皆有讹夺之处,不若就此放下如何?如许对大师都好。”
终究能够与你并肩作战!
一段长远的故事从她口中缓缓道出。
没想到却在山中碰到了一心修行佛法的法海,白素贞一眼就看出法海恰是一千年前差点害本身丢了性命,那名捕蛇白叟的转世之身,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愤怒来,趁机夺了法海的七粒上品神丹。
“法海!”乔辰安与白素贞神采凝重,异口同声道。
白素贞脸上的慌乱之色一闪而逝,悄悄咬了咬粉唇,诘责道:“法海,当年我夺了你的丹药确有不对之处,但却也有因在先,你宿世之身亦差点害了我的性命,你我算是扯平了,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乔辰安听罢,心中不由感慨,没想到两人之间的恩仇竟然胶葛千年之久,先是捕蛇白叟差点害了白素贞的性命,后有白素贞夺丹阻道之仇,究竟谁是谁非呢?恐怕难以一言盖定。
一千七百年前,当时的她还是一条小白蛇,本应在昆仑山上学道,但却因为贪玩,终究有有一天偷偷溜下了山,想要见地一番人间之景。
白素贞闻言不由气恼道:“大师您这句话不感觉有些强词夺理吗?若不是小牧童救下我,我又岂会有性命在?”
乔辰安苦笑道:“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师乃是佛门高僧,研修佛法数百年,又如何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旧事已成云烟,何必再去挂怀?”
不管谁是谁非,本身必定要站在白素贞那一方。
本待说些甚么,耳边俄然听到连续串的大笑之声,声如洪钟,一人道:“白素贞,没想到你还记得当年的事,老衲我寻你寻得好苦啊!”
法海一对稍有些狭长的眸子望向他,似笑非笑道:“乔施主当真与我佛有缘。”
法海沉默不言。
法海深深地望了乔辰安一眼,安静道:“此事本与你无关,施主不必做那中间说客,便自去吧!”
两人的仇怨自此便算是结下了。
沿途所见,风景娟秀,水村乡郭,一派平和蔼氛,与她从小长大的昆仑比拟多了些炊火气,但当时年幼的她又如何会明白这尘凡的骚动与艰险?
“真的没有涓滴和缓的余地吗?”乔辰安仿佛下定甚么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