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辰安看着那画上人物,只觉有一股灵动渺远之气漾出,仿佛活物普通,而他总感觉这画上之人仿佛有些熟谙,心中起了莫名感到,却又不知这类感受从何而来,心中略感惊奇。
白素贞闻言道:“我自化形后便在山中修道,怎会熟谙他呢?”
乔辰安收回视野,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笑道:“我在想,姐姐你将来是否会寻到一名快意郎君?”
幽州,琼华郡。
乔辰安徐行来到她身侧,道:“素贞,未知这画上是何人?”
二十年对于修道人来讲,不过弹指一挥间,白素贞的奖惩不成谓不轻,乃至连文曲星君都要投胎转世做她的儿子,普通的妖怪哪有如许的报酬,细心想来,白素贞的身份毫不成能仅是一条白蛇这般简朴,只怕大有来头。
保安堂内,乔辰安翻开帐帘,步入内堂当中,却见墙壁上多了一副画像,那画上人物身着杏黄道袍,背负长剑,手执拂尘,腰间悬着一颗紫色葫芦,神态宁静,脚踏祥云,背后则是群山万水,将那无拘无束徘徊六合的姿势尽显无疑。
“吕洞宾?”
乔辰安哎哎呀呀的假装疼痛,连连告饶,但脸上却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连半点诚意也欠奉,盯着面前的女子,道:“素贞,你该是多笑一笑的啊!”
白素贞见乔辰安面色古怪,目光在本身身上不断打量,脸颊不由微微发红,道:“辰安,你又在想甚么好事!?”
乔辰安微微点头,按理说武财神司察人间妖魔之事,白素贞纵没反叛,但毕竟乃异类成道,可那武财神见了她不但没有半点愠色,乃至言谈之间还很有些交好的意味,这就值得人沉思了。
想到这里,神采不由有些古怪,看了看白素贞那纤细的蛇腰,暗道倘若面前的女子将来有朝一日真的有孕在身,却不知她的另一半会是谁?
白素贞悄悄一叹,她性子本不喜斗争,但也深知既入此道,又如何能够真的做到“无争”,乔辰安所言乃是究竟罢了,就算是为了身边的这两人,本身也非“争”不成。
白素贞听他此话,脸上红霞更多,好似晕染,嗔道:“你在胡思乱想甚么!我一心向道,又岂会去想那些事?”却见乔辰安目光一向盯着本身,语气更加的有力,没了本来的底气,脸颊更加红润,心中不由一恼,伸手去捉他的耳朵,道:“好啊,你的胆量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调戏本身的姐姐!”
那正中的一条宽广大道上,此时正有一名中年道人沿街而行,口中作歌吟道:“萋萋荒草那边寻,倒是神仙道人家……”
白素贞发觉到本身的失态,明知刚才本身并未用力,却还是怕他疼痛,在耳朵上悄悄揉了揉,这才收回玉手,道:“少来寻我高兴!”
忍不住心中一叹,白素贞啊白素贞,以你的性子甚么时候才气得了仙道呢?却不知本身虽结了一桩因果,却偶然间踏入更大的因果当中。
话还未说完,就见乔辰安又笑道:“姐姐勿要忧心,你我管这么多何为,如果有人找上门来,不过乎与之实际一番,若实在不成,不过就是做过一场罢了。”身上模糊有杀机溢出。
不过既然白素贞没有主动开口,他也不必主动去问,只是心中猎奇,现在本来的故事走向被本身这个外来者窜改,却不知那文曲星君是否还会投胎转世?
乔辰安有些惊奇,传言中吕洞宾儒释道三道同修,又是药道之祖,只是这位神仙向来游戏尘凡,行事只凭心中爱好,偏又好渡化世人,留下传说浩繁。
大夏坐拥九州三十六郡,幽州位居北方,气候寒潮,周内多连缀丘陵山野,除此以外便多是荒凉高原,四时无定,气候变幻无常,或许凌晨时朔风如刀,到了中午却又骄阳似火,是以,幽州虽边境泛博,但人丁却并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