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几分打动,王礼之恐怕是晓得动静后第一时候便派人去传他,心中对他这个门生确有情义。
鲍有顺也是在上一次的教中行动当中立了大功,这才得合欢堂主云玉嫣犒赏,得了这一小瓶底的银河散,将之视如珍宝的收起来,筹办留待后用,成果却为乔辰安作了嫁衣。
看了一眼乔辰安,笑道:“这些事并不是甚么奥妙,就算我不说,你今后也会晓得。”
目睹葫芦大要紫光流转,又有雷霆欲要喷出,他赶快堵住葫芦口,撤去掌心灵力,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银河散以星月石为主,河中五行灵沙为辅,外加数十种人间难寻的奇药灵草,以秘法配制到一起,最后经过拜月教炼药上师之手,以独门特别伎俩炼制,最后才成为这淬体灵药银河散。
王礼之眉头紧皱,他一大早就得下人禀报,说昨夜城中疑似有拜月教的妖人呈现,空中上烙印着拜月教的奇特印记,心中有些担忧,如此邪教呈现在此地绝非甚么功德,不知又在酝酿着甚么诡计,看来还需上禀朝廷才是。
这些道家之人虽一心向道,但不免有诸多心术不端之辈,迷恋尘凡,对于凡尘众生来讲,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正如王礼之所言,尘寰礼法岂能束缚?
他的双瞳仍未规复本来模样,倒是见不得人,还好朝晨时分皇甫轩便醒了过来,替他施了一道障眼法,遮住了双眼的窜改,在外人看来如同平常无异。
乔辰安目瞪口呆,如何也没想到这葫芦竟然有这般威势,忍不住赞道:“好宝贝!”
悄悄一叹,一贯睿智的目光当中也暴露一丝恋慕之意,道:“在这人间有那么一群人,他们长年居于深山大泽,得入仙家道门,超脱尘凡,求道长生,具有无上法力,不受人间法律束缚……”
乔辰安最后又看向那只紫澄澄的大葫芦,葫芦大要紫气盈盈,光滑入镜,环绕灵光,模糊有灵气分散而出,葫芦口处一叶湛青,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心念思虑,乔辰安感觉此事奇特非常,诸般事理无一不通,想来想去,终究也只要一个能够,昂首看了看远处碧蓝如洗的天空,如他所料不错,这高居星天的神佛怕是定下了甚么特别的法例,不准修道之士祸乱人间,不等他们脱手,恐怕便有道门中人摘除“恶芽”。
乔辰放心道门生我本就是此道中人,教员你如果晓得必然要大吃一惊,但与此同时心中不由浮上一丝迷惑:自古以来便是强者统御弱者,这是亘古稳定的真谛,哪有弱者做主的真谛?
修门路上免不了争杀拼斗,偶然候乃至可觉得了一点修行资本连面皮都不要了,事理又有甚么用,拳头硬才是独一真谛。
闻到瓶中异香的刹时,乔辰安脸上不由闪现出一抹忧色,盖因这瓷瓶当中储藏的是拜月教秘制的淬体灵药“银河散”。
彻夜之事更是说了然一个事理,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人间万事都不是一成稳定的,如同一体两面,阴阳双鱼,皆可相互转化,如何掌控住面前机会,化祸为福才是最首要的。
心中对这个天下仙神的掌控力又多了一番认知。
第二日,不出不测,乔辰安被教员王礼之叫道书院当中,后者正襟端坐,神采严厉,见他不似受伤模样,神采才稍稍和缓,问道:“昨晚到底产生了何事?你没受伤吧?”
如此思来,中原大地之上虽不时有邪祟反叛,却少有修士肇事,不知是何启事,且当朝那位官家是如何稳坐这大夏之主的位置的?
另一味主料则是取自山川大泽当中的五行灵沙,别离为赤金坤沙,桓木青沙,琼水滢沙,锻火灵沙以及暗土苍沙五种灵沙,每种灵沙都位于水位极深之处,接收六合五行精华,是道门顶用来锻造灵宝的首要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