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漫天的雾气满盈了大半河湾。
将手一扬,一条红色长鞭飞出。
师徒两人,外加船老迈,缩在船舱里。
一个锦帽貂裘的少年,捂着嘴狠恶的咳嗽起来。
第一次跟着师父出远门的乔守心,看得目不转睛,口中经常响起赞叹。
两个侍女吓得‘噗通’跪了下来。
“让先生见笑了,我这些都是平时吃酒,听人说的。我随口一说,您也就是一听,不必当真。”
不过如许的大河在全部大永,却也只能算普通。
“傅家?”
话刚说完,就见半空中一道长达百丈的激流,仿佛坠落的银河,铺天盖地的朝楼船打了过来。
“只要等过几天到了那边,再看看了。”
真是好一条大河。
“更可贵的是傅家家风清正,宦海上的傅家后辈多数为官廉洁,造福一方,令人佩服。”
“这是夏江城内大族傅家的船。”
“敖里,我们傅家跟你夏江妖族一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公开反对我傅家家船?莫非就不怕傅垂白叟一怒之下灭了你夏江妖族?”
“起来吧。”
左手略带几分镇静的摆了摆。
师徒两人打了三趟八段锦,便上路了。
庞大的水声,震耳欲聋。
两个侍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站在中间,噤若寒蝉。
接过来后,小女人放到嘴边小抿了一口。
前面的侍女满脸担忧,赶紧把手里的厚衣服加了上去。
敖里点了点头,张嘴一喷,一颗水蓝色的珠子熠熠生辉,刁悍的水行精气,掀起滔天大水,直朝夏姓妇人砸去。
“不消多管。”
乔守心点了点小脑袋,欢笑着加快了脚步。
“快到夏江了。”
说罢,徐君明看了眼远处的天空。
不知何时,风雨都停了下来。
“方才你们…!”
宽处达千米,窄处也有百米,滚滚河水,哺育了夏江两岸无数百姓。
还没等关门,上面一个身穿锦袍,头插金钗的中年妇人走上来,看到面前的景象,顿时面现喜色。
“敖放?”
看他如此,夏姓妇人脸上暴露疼惜之色。
“有人出了我们谢毫不了的前提。”
师徒两人看了一会,便在船埠上找了一个船老迈,付过银两后上船,顺江而下。
畅快的笑声,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师父,好浓烈的水气!”
夏姓妇民气中一沉。
浓烈的水行灵气,环抱周身。
“傅家在夏江但是大名鼎鼎的官宦世家,代代都有人在朝为官,特别现在傅琳傅大人更是当朝太傅,官居一品。”
辛辣的酒水顺喉而下,一股暖流,环抱胃肠,这久违的感受,让他下认识的眯眼享用起来。
少年点了点头,神采模糊发青的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回身走进船舱。
坐在船头,看着两岸花红柳绿,偶尔隐现村镇,别样的风景,确切让人流连忘返。
夏姓妇人飞身站上船顶,看着空中半隐半现的青色蛇蛟。
“奴婢该死!”
少年赶紧道。
这少年固然生在锦衣玉食之家,但从小体弱多病,请遍大永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乃至很多修行界的高人,都只能减缓,没法根治。
“师父,我们快走。”
夏姓妇人刚要说些甚么,俄然神采一变。
但这雾气很快又被火焰烤干了。
这倒左证了船老迈傅家为官清正的话。
夜色下的河湾极其喧闹,但诡异的是,空中不见半点星光,反而昏暗淡暗,显得有几分诡异。
“如果我也能像他们那样放声大笑就好了,咳咳咳…!”
固然他的身材早就不惧天寒,但或许是心机的感化,喝了两口酒后,只感觉周身寒气退散,变得暖洋洋。
“看在少爷为你们讨情的份上,此次惩罚就免了,如果再有下次,连本带利一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