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显得范希文不识相起来。
罢了，将计就计，春意无边。
有了修容娘娘的敲打，范希文不敢冒昧，起码现在只能苟着。
“范希文，你来了汴京不晓得请我喝酒？”
这里不但是皇权的核心地区，更是天下守法与破法集合之地。
“嗯！这股味道却很合我胃口。”
说得好听，也不见出一文半钱。
没说详细数量，大抵是越多越好。
至傍晚时分，三娘登门。
一头雾水的范希文送走了邵成章，相约过几日再见。
寺人很客气，没之前见过的那些有脾气。
别的，请先生筹划，多觅财帛，宫里银钱紧缺。
非要去一处北里听曲。
说是乌烟瘴气也好，是雅俗共赏也罢。
有为很忙，要学习如何办理一个大府邸，又被逼着读书。
宦官能叫大人，应当叫公公才是。
娘娘说自当极力帮忙先生完成运营，但所出之力不算太多，毕竟是深宫中。
让三娘听了去，公然又是一番阴阳怪气。
“娘娘也不是惦记先生的私房钱，实在是迫于无法，她也有难处，请先生谅解。”
“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我一个外人如何管得？快快带我喝酒去。”
北里在瓦舍内，设有雕栏，其内为舞台，故有此名。
“大人，我不太识字。”
擦黑之时，灯笼的光与夕照霞光相互净化，让人看不清面前的气象。
模糊间，有报酬范希文宽衣。
“但我实在是囊中羞怯啊，如何能做这些事情？”
实在大宋的北里并非妓馆，而是艺人表示的场合。
去正厅会客，才知莽子说的大人是一名寺人。
“不知大人此来所为者何？”
莽子呆呆点头，这类没成心义的题目，他一个字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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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伸谢？
莽子合该少说一句。
“官家可有说要赏我？”
范希文听完，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像话了，如何甚么事情都往他身上扔？
范希文毕竟只要一人，又不好喊莽子等侍从帮手，终究被灌翻。
“三娘，也有女子如你这般，总喜好喝酒狎妓吗？”
邵成章这才想起范希文之前大病过，健忘了很多东西。
奉茶就坐。
邵成章抿嘴轻笑，又端了茶再饮。
翻开一瞧，是一些似是而非的字，晦涩难懂，又不易认出。
范希文笑了笑，打头钻进瓦舍去。
邵成章这才慢条斯理地在袖中抠掏，取出一叠绢布，递给范希文。
一拍脑门。
把她没法，只要带钱带人出门。
但这年初，演出也多有艺伎、妓女一份，北里瓦舍又成了风月聚合之地。
与三娘对饮一阵，又见叶峰和高胡也赶到此处。
邵成章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茶盏，泡茶工艺粗陋，但暗香醇厚。
范希文喜好这寺人，起码不造作，也懂人与人之间的刻度。
（臊皮，蜀语，丢脸，可做描述词，也可做动词。）
几人嘻嘻哈哈，又吃了无数白酒。
“忘了殿下的提示，我来与先生说说。”
汴京的天总有一种黄黄之感。
殿下明日便可前来，王妃托我给先生伸谢。”
范希文倒是不知，宋朝的宦官但是能封公上卿的。
范希文连胜告饶，让府中再备酒菜。
“七爷，内里有位大人找你。”
“先生已经是万贯家财的人了，为何还这般吝啬。”
见了范希文，三娘开口就是抱怨。
看来三娘也并不傻，也是之前相处，晓得了范希文的德行。
赵构说过，他父亲如果表情好，有能够赏万金，现在倒是这般不消再考虑了。
“先生仰仗一些词曲赚了几万贯，当宫里不知？就是官家也偶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