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的脸上终究暴露了一丝笑容,“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信是制造局的人送来的,是用钱肃的名义写的。
“那些人恐怕不是冒充的,而是真的转运衙门的人!”王建北看了看在窗外的玉兰花枝头腾跃的麻雀,淡淡的说道,“我两日火线才收到大人的密信,西北转运衙门的转运副使钟显奎已经带着一队人,进入甘州,星夜兼程,朝着平溪郡而来,算算时候,他们大抵也是本日到平溪郡?”
这是一间阴暗的牢房,四周都是石墙,在房间里,有一炉熊熊的炭火正在燃烧着,把房间里的光芒变成了红色,阿谁之前见过的钱肃,另有几个陌生的面孔正站在房间里,安静的看着他……
……
“云涛县盐场那边?”
“兹……”烧红的烙铁直接被按在了钟显奎的胸口之上,一阵焦糊的肉味就飘了起来,钟显奎惨叫着,像条死鱼一样在在铁架上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在半晌以后,终究头一歪,又晕死了畴昔。
“你这是极刑,极刑……”钟显奎嘴巴说话都漏风,但还是大呼着起来。
刘玉城接过信来,只是看了几秒钟,那两道充满煞气的浓眉,一下子就扬了起来,口中收回一声轻微的惊呼,“啊,竟然有人敢冒充转运衙门的人到制造局招摇撞骗,真是好大的胆量……”
“哗啦……”
“你在找这个吗?”严礼强顺手拿起本身身边的几份公文和一叠官牌。
“那是大人的荷包子,这些日子玉城你多去那边看看,我们平溪郡的盐场一出货,就已经把西北的几个大盐商轰动了,固然大人已经派了妙手在盐场坐镇,但这几日云涛县县城里的闲杂角色还是呈现了很多,不可的话,就用演练之名,再调一个马步营畴昔,免得生乱……”
又是一盆冷水重新到尾的淋下,钟显奎钟显奎迷含混糊的又展开了眼睛,这一次,再看着一脸安静的严礼强,钟显奎的眼中除了惊骇和惊骇,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你干甚么……你干甚么……我但是朝廷命官……钱肃,你们你们不要命了……”
“那严礼强为何还敢如此大胆?”
“既然钟显奎来甘州,石之鳐应当是跟着来了!”王建北悄悄点了点头,“这封信固然是钱肃写来的,但我估计现在严礼强应当就在制造局中,这封信就是严礼强的意义,知会我们一声,打个底……”
“江天华一贯唯林擎天马首是瞻,严礼强是陛下这边的人,这事要打官司,就算闹到帝都城严礼强也是不怕的,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王建北脸上暴露了一丝通俗的笑意。
周勇固然之前受了一点伤,但在吃过药包扎过以后,伤势已经根基稳定了下来,行动之间没有大碍,刚才周勇一向咬着牙,神采阴沉的盯着这个一边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的钟显奎,听到严礼强的话,周勇直接用铁钳,从火炉当中夹出了一块烧得通红的三角烙铁,朝着钟显奎走了畴昔……
“转运衙门是冲着制造局来的?”
“不管如何,这甘州空中,还是大人说了算,如果严礼强顶不住,需求求我们,那更好!”王建北的目光一下子通俗了起来。
“这一点阿谁江天华也应当晓得,以是我看那江天华不会和严礼强去扯甚么嘴皮官司!”
“你叫甚么名字?”严礼强安静的开了口。
平溪郡督军刘建北再看了看手上的那封信,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好大的胆量,竟然就把钟显奎他们给拿下了,那钟显奎固然是酒囊饭袋,但他既然来甘州,身边必然是带着妙手的,转运衙门里的阿谁甘州巡检石之鳐我一年前见过,已经进阶大武师,就是一个毒手的人物,不晓得有没有跟着钟显奎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