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娘子拍了鼓掌,便有一个男仆上前,递上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阮晓不错眼地盯着碧娘子翻开红布,暴露内里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
“三点、三点、两点。”
“换魂?”
闻言阮晓笑着解开篮子上的布:“我们管它叫‘酸掉泪’。别看一颗小小的,倒是酸的不得了。”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巧儿描述的那些嫁奁可真是刺激着了正在备嫁的阮晓。比拟繁华的苏家,她家里能给她筹办的嫁奁则有些寒酸,因为家中另有一个幼弟要扶养。
那赌坊金碧光辉雕栏玉砌,繁华逼人。单是门上那块金灿灿的“白玉赌坊”四字匾额,上面都嵌满了金玉宝石,极贵重也极俗气。
“你这篮‘酸掉泪’我都要了,改天你要再碰到甚么希奇果子,都拿来给我瞧瞧,说不定哪个就能酿出好酒来。”碧娘子侧了身让阮晓进门歇息喝口茶。
两个色盅里的色子不断地打转。比拟于阮晓的严峻,碧娘子则轻松很多。
阮晓握住了拳,眼神中充满不甘之色:“我是农户的女儿。父母都是诚恳巴交的农夫。我的家就和四周的农户的糊口一样:每日日出前就早早去地里干活;吃的常常只要白饭和青菜。家中那只老母鸡下的蛋平时也不舍得吃,只是攒起来拿到集市上去换盐。我每天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糊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许贫困平平的日子我实在是受够了。”
阮晓禁止不及,只好苦笑:“都怪我忘了说了,这果子只能一粒一粒渐渐含着吃。”
“是的。”
碧娘子见阮晓欣喜若狂,便恭喜道:“那我真是要恭喜阮蜜斯了,你要的彩头,我会遵循赌约给你的。”
终究,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行动。由阮晓先开。
“这很普通。普天之下,没有多少人是对本身的糊口感到非常对劲的。无妨细细说一下。”
阮晓皱眉细想,道:“我想过上大族蜜斯的糊口。如果我的家道好,必定就会过上好的日子。不消每日为了吃喝而冒死劳作,从土里刨食,要靠摘野果补助糊口。”
碧娘子漫不经心肠把玩动手中的金珠,说道:“阮女人,我记得你也要出嫁了。你这几次送的果子我很喜好,如许,我送你一份小礼品,就当是给你的添妆了。”说着,她就从袖中取出一支嵌玉的银钗。银钗并不贵重,但做工倒是极精美。
碧娘子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