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淡淡问：“这是谁？”
面对她的说辞，姜念念也只能很茫然的回望着她了。
荌儿的神采稍稍一变。
即便他想保住人，也不知如何给后宫交代。
“一起来看戏呀”的眼神。
刘嬷嬷忙磕了个头，谨慎道：“陛下，太后娘娘……实在，实在本日这元宵里的白果，都是从景乾宫出去的。”
“太后感觉，本年的元宵如何啊？”颂贵妃笑着问道，“这内里另有臣妾亲手给您做的。”
景乾宫是殷惠妃的的住处，而用以投毒的白果如何会在她那儿呢。
只知姜氏盛宠，却没想这姜宸妃心肠竟这般暴虐，已没了陛下的圣宠，却还胆敢在陛下跟前残害皇子！
嘉贵嫔便说:“太后那里的话。只要您福寿绵长，恩泽四海，便是宫中的后妃共同所求了。”
“奴婢……”她屏住呼吸，谨慎道：“不甚熟谙。”
“刘嬷嬷，你不消惊骇了。”姜念念笑着说：“这里这么多人，你只要将关于白果的实话说出来就好了。”
这宫城连绵数十里，红灯挂在青色廊檐下，随风轻曳。景色只余下和顺，但是民气何时这么和顺过？
——说实话，按照小说里的描述，昭阳殿上高低下这么多人，她也不是这个天下的人，穿过来时候也不久，以是压根记不全。
宫里的白叟天然都是不挑的, 唯独昭帝新纳的几位嫔妃年纪悄悄, 活泼的很, 主动挑了几样。
江云海偷偷看了姜宸妃一眼，才谨慎翼翼的禀报：“……是宸妃娘娘宫中的低等宫女，方才主子遇见，她便说……本日给惠妃娘娘下毒，都是宸妃娘娘的主张。”
何秀士抿了抿唇，有点游移的小声问：“……这白果既带有毒素，又为何会等闲入了我们宫宴的元宵当中呢？”
顾长卿微微点头，复又叮嘱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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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蹙眉，冷道：“你如何晓得是姜宸妃做的？”
姜念念的眼睫缓缓一动，眼波中却只藏着淡笑：“让她说完罢。”
太后上一次见面时, 对姜宸妃另有印象, 清楚是个挺乖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