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那降落撩人的嗓音仿佛在微微的笑。
仿佛是一向憋在内心的话,找不到人诉说,姬宁抱住姚浅,委委曲屈的磨蹭了一会儿,才小声的道:“我不是不懂事,只是每日里看着皇叔来去,他说甚么我都不懂,但是我晓得的,皇叔做天子比我做天子要合适很多……我学那些东西,底子没甚么用。”
会问出那样的题目,是不是代表她是信赖他的?哪怕她感觉他不会放弃皇位,但是她一样也感觉他不会殛毙姬宁是不是?
两人却未想到,这话转过天就传到了姬行咎的耳朵里。彼时青州事毕,姬行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想要到凤仪宫刷刷好感,没想到探子传来这么一份动静。
姚浅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这孩子灵巧的让民气疼,也通透的让人难过。
姬行咎按了按太阳穴,有些苍茫。
姬行咎的内心暖暖的,他更加想见到姚浅了,乃至连第二天都等不及,傍晚邻近,他入了宫。
不太短短十来天没见,姬行咎看上去已经大变样了,本来苗条健壮的身材变得空荡荡的,瘦的吓人,两个眼窝陷出来,头发粗糙,姚浅抬目睹了,那股熟谙感更深。
太皇太后设想了一下,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就这么窝在她怀里,她低下头看一眼就笑一声,看一眼就笑一声,笑着笑着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