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总管,部属搜遍了全部营地,找不到总兵长的踪迹,只在林边的篝火旁发明两个空酒壶。”两名黑衣保卫进了帐篷回报导,然后双手恭敬地将酒壶递给翼通。
他重重将酒壶扔在地毯上,双拳“咔咔”握紧,目光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了半晌,昂首看向季晟,改了称呼说道:“季师弟,你说总兵长暗通太子爷,想要偷袭剿除营地,把铁证拿出来检视一下,我便信赖你的话。”
现在季晟脑中千思万绪,剪不竭理还乱,正在胡思乱想中,忽听黑衣人幽声问道:“本人翼通,乃是千黛宫三大总管之一,不知中间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说着抱拳一拱手,吴多言受宠若惊,赶紧鞠躬行礼,说道:“翼总管客气了。”
他刚下山没多久,随随便便就遇见了灵士等阶的修炼者,比及了华雀城以后,那各门派中还不是妙手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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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平静自如,受真气压迫也面不改色,只轻描淡写地调剂一下内息,脸上更没暴露一丝慌乱狼狈的神采。
想到本身出世没多久,就由师父亲身用药材洗髓锻体,授以根底功力,修炼了二十年,也才练到修士七阶的功力,来日想冲要破灵士等阶,绝非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中间必定要经历无数艰苦。
看翼通微微勾起的嘴角,另有他愈发通俗沉着的目光,季晟总感觉这家伙并不成信,特别他的一番客气,仿佛用心做戏一样。
能不能报仇还不是最大的题目,让季晟表情沉郁的是,重振玄天宗必然比他设想的更加困难。
“嘶嘶――”
翼通方才暗中露了一手,用一股微弱的丹田真气摸索季晟,猜想对方抵挡不住,便会劈面摔个四仰八叉,大大出丑。
帐篷里氛围一片诡异,黑衣人和季晟面劈面坐着,两人都一言不发,神采非常平静。
季晟本来筹算祭拜过季府父辈亡灵以后,就偷潜入王宫去行刺华雀王,为祖父和父亲报仇。但现在看来,他的考虑有欠全面,玄天大陆的修炼者能人辈出,华雀王身边的保护也绝非平常之辈,以他修士七阶的功力,恐怕连王宫的大门都摸不出来。
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万般迷惑,看这黑衣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修炼的年初不久,功力却已经达到灵士等阶,不由非常讶异。
这个事理翼通必然也明白,当他晓得这两人是玄天宗弟子,却没透暴露惊奇或忸捏的神采时,季晟已经推测贰心中早有别的筹算。
浑身顿时有一种烦躁煎熬之感,季晟勉强吞咽了一下唾沫,手掌按在双膝的调息穴位上,暗中调剂丹田气味。
这让翼通大感不测,重新打量一下,见他年纪尚轻,头上随便挽个发髻,用竹簪子插住,一副红色细麻布衣的打扮也毫不起眼,竟然能轻而易举化解他的真气攻击,因此内心一阵嘀咕,对季晟也生出一点兴趣。
但是面前这名黑衣人,身份仅是门派总管罢了,说得更明白些,就是品级职位比较高的家奴,竟然能练成灵士等阶,究竟仰仗了甚么,这委实让人惊奇。
他调剂丹田气味,缓缓收了功,开口说道:“鄙人季晟,是玄天宗嫡派弟子,隐居宗门多年,这几日下山历练,巧遇同门师兄吴多言,相约一起赶路去华雀城,投奔秘器宗的蓉掌门。”
“哦?”翼通双眉向上一挑,伸手接过两个酒壶,靠近鼻边细心一闻,蹙眉说道:“这是总兵长常日里最爱喝的酒,壶中酒香尚未散去,申明总兵长刚分开不久。”
季晟也跟着抱拳行礼,但心中并未放松警戒,他冷眼旁观翼通的神采,这翼总管的态度俄然来个大转弯,绝非因为吴多言跟秘器宗掌门有亲戚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