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已经细心察看过,这群玄天宗弟子中,数这青年修炼功力最高,固然受了一些皮外鞭伤,但并没伤及筋骨内脏,无毛病他骑马逃脱。
这些军人蛮力过人,但不是真正的修炼者,他们仅会些搏斗的拳脚工夫,从气力上来讲,底子不是季晟的敌手。
“跟我畴昔,把那些人质抓返来。”其他的军人遥呼应和,纷繁去追堵逃脱的玄天宗弟子。
为今之计只要先逃命,等这一阵风声畴昔以后,再让吴多言乔装打扮,悄悄潜入华雀城,投奔他嫡亲表姐夫,就算万事大吉。
只要这些弟子能安然逃脱,不再被千黛宫的人抓捕追杀,也就不枉他费尽这一番心力。
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目光明灭,哆颤抖嗦问中间的年父老:“岗叔,此人他……他是来救我们的吗?”
这时从林中窜出一匹枣红色高头骏马,一名身形魁伟的壮汉骑在马背上,手握长柄大刀,满脸大胡子威风凛冽。
他们这些玄天宗丹派弟子出身贫困,无亲无端,四周游历,曾由华雀国的丹派白门主指导过功法,以是跟白门主有些渊源。
一群军人见他落地,顿时恨得呲牙咧嘴,挥动刀剑扑杀上来。“砰砰”季晟旋起双脚踢飞两人,使一个纵身起跳,三两下跑到马匹前,挽起此中一匹骏马的缰绳,紧接着跨上马背,朝北边山坡飞奔而去。
季晟心知不妙,立即甩脱手中的绳索,从树上飞身而下。
“吁――”他牵住马缰绳站定,紧接着纵身从马背跳下来,朝季晟的方向单膝膜拜,大声说道:“白某多谢懦夫侠义相救,因家父顾虑心切,恕白某不能与懦夫并肩作战。中间的大恩没齿难忘,将来如有机遇相见,鄙人愿效犬马之劳。”
说完一番话,青年起家上马,很快消逝在暗淡的树林中。
至于季晟本身,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华雀国没法落脚,另有金鳞、白羽、青商三国能够收留他。
报酬财死鸟为食亡,玄天大陆的军人都是逃亡之徒,为了攫取财贿无所不消其极,这时看到季晟要救走人质,顿时怒红了双眼,张牙舞爪朝他扑杀过来。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俄然远处传来一阵奇特的号令声,阵容浩大地朝营地包抄过来。
众志成城,其利断金,他们很快击溃最前面的一批军人,从对方手中抢来刀剑,拼力厮杀,终究冲到马匹跟前。
绳索上蕴满了真气,如同电光雷闪,在暗中的夜色下飞旋舞动,卷起一道道夺目标银光。
但他们胜在人多,黑压压一片足有百多人,堆叠的人影将季晟围困住。他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挥动兵器挡在季晟面前,好似一堵不通风的密墙,企图以车轮战让他力竭而亡。
他回身搀扶起倒在地上的受伤青年,用刀刃挑断绳索,说道:“带他们快走!”
但是华雀城恐怕去不成了,吴多言在翼总管面前自报家门,千黛宫必定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去找秘器宗要人,连萝卜带泥一股脑都挖出来了。
半晌的工夫,那青年俄然回转马身,从树林中飞奔出来。
这是玄天宗嫡派的功法啊,看此人年纪悄悄,莫非是玄天宗门的嫡传弟子?
他话音刚落,“呼啦”一下,上百名军人从四周堆积起来,手中拿着刀剑棍棒包抄过来,领头的一人脸孔狰狞,恶狠狠号令道:“今晚你们敢逃脱,老子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季晟双目机灵,并未因为逃脱军人追杀而放松,前面还不晓得有甚么伤害等着他,眼下最关头的是跟吴多言汇合,一起分开营地。
壮汉一脸神采傲然,粗声粗气地叫道:“传令下去,把营中统统女人带走,男人斩草除根,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