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齐良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仇人,你为何穿了玄丹门弟子的衣裳,这么晚了,你要去那里?”
两人燃起火折子,一起上无惊无险,齐良奉告季晟:“这隧道的绝顶就是分开玄丹门的出口,能绕过玄丹门长老的监控,直接走到朱雀城的郊野以外。”
“我因为担忧朋友,以是才比及现在,齐兄如果晓得后山的出口,还望能够指路。”季晟见他比本身年长几岁,便称呼他为“齐兄”。
穿过一片密林以后,两人从埋没的山洞钻出来,通向一条长长的隧道。
季晟目睹走到绝顶,回身跟齐良道别,这时齐良目光闪动,说道:“季兄,有一句话憋在我内心,不得不说出来。”
“唉――”齐良长叹一声,说道:“季兄仁德双全,却不知民气狡猾,你们千难万险潜入丹房,偷丹药,炸丹房,终究由谁得了好处,一想也就明白了。”
两人一起专挑僻静的处所走,垂垂熟谙起来,也不再拘束。季晟不让他称呼“仇人”,但齐良也不肯托大,对峙叫他“季兄”。因而两人一个“齐兄”,一个“季兄”相互称呼,感受越来越和谐。
成团的刀光在月影映照之下,如同匹练银丝普通倾泻而下,刹时将齐良包裹住。
齐良虽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抵挡,略一踌躇,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白衣人。
他们的修炼功力方才步入修士二阶,本觉得已经高人一等,没想到俄然遇见一个奥秘高人,随便发挥一手功法,的确惊六合泣鬼神,这等妖孽般的存在,让两人俯视莫及。
凶煞男人不成置信地看着鲜血直流,手中的短刀落地,身子重重跌倒,瞪大眸子子,死不瞑目。
山石边剩下季晟和齐良两人,呆站原空中面相觑。
木盒盖子翻开,飘散出一股浓烈的草药气味,季晟见盒中放了一朵黄色的小花,花蕾半绽,鲜艳欲滴,一根花茎和叶子竟然是湖蓝色的,在月光之下显得非常奥秘。
“叮当!”一粒石子迎向刀光,力道之大竟然让刀锋回转过来,略微下移几寸,横着堵截凶煞男人的脖颈,顿时一股血喷溅出来。
“玄丹门弟子偶然修炼偷懒,会从一处隐蔽的暗道溜到内里去,我在玄丹门当了两个月杂役,早就摸透了这些暗路,我必然会送你出去。”齐良拍着胸脯,自报奋勇地说道。
季晟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双目一沉,点头说道:“当时势发俄然,是我让她先走,绝非她弃我不顾。”蓉禾固然玩皮率性,但不是一个狡猾充满心机的女子,更不会用心侵犯他。
“到底甚么事?”季晟略感惊奇问道,齐良的表面看起来非常利落,不是吞吞吐吐的脾气,不晓得有甚么话让他欲言又止。
齐良起家又要给白衣人下拜,白衣人冷哼一声,淡然说道:“我不想让你死,是怕糟蹋了东西。无知小辈,那东西藏在怀里,不消一炷香便枯萎了,到时候药性全无,跟杂草有何别离?你把东西拿出来,我不杀你。”
齐良赶紧说“不敢当”,奉告季晟后山有玄丹门长老扼守要道,翻山畴昔只会自投坎阱。
手中的短刀散出一道道寒意的银光,瞬息间覆盖到齐良的头顶上。
“好,果然是黄焰蓝菊,可贵,可贵!”白衣人面露对劲地说道,衣袖一抖,将木盒子收起来,盯着季晟看一眼,回身飘但是去。
季晟与他是旧了解,心想也不必坦白,因而将白日丹房偷药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只是没向他流露蓉禾的女儿家身份。
季晟内心暗叹一声,齐良的功力和对战经历远不及凶煞男人,就算贰内心没有涓滴害怕,这一刀霸道的招式也很难抵挡,更别说现在他已经生出怯意,绝对不是凶煞男人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