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他不肯抱。
"这是茶,刚才你给我倒的,"夏白和顺的笑容里浮着浅浅的苦意,"你忘了?"
"喝。"蓝昼迎着她的目光,奥妙残暴地笑着,然后在她突然亮起的灿烂目光里,他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十年以后她还是如许哭,蓝昼绝望地想,那这十年里呢?她想他的时候都在哭吗?
"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的话,遮住她眼睛,他才气说出口:"明天凌晨醒过来,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明天我们再见面,我也不会记得今晚这些。"
彼苍啊!蓝昼在这一刻真的只想死!死掉了就不消被她这么折磨了!
但是这十年,他的这些兵器被朝朝暮暮的驰念磨得很钝了,现在两小我之间夏白才是战神,他对战的战略是走为上、躲着她,凡是像现在如许被她堵在死角,她手里的兵器都还没举起来呢,他看着灯下她和顺静好的美好脸颊、直想丢盔弃甲跪地投降。
"别再喝了,你醉了。"蓝昼只看夏白,意有所指地对她说。
想通了这个事理,蓝昼的乖张再也没了上限,今晚要不是夏白看着,安妮摸他手的时候,他就想把她从三楼扔下去了。
嗓子发干难受,蓝昼重新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轻声说:"酒喝多了,口渴吧?"
手指间温热的湿意,抵不过蓝昼眼里的痛意,他硬着心肠轻声地笑,"你十八岁的时候我都不要你,二十八岁……你是要被我迟误一辈子吗,傻妞!"
客堂只剩下两小我,灯火融融,酒杯碗盏狼籍,夏白和蓝昼温馨闲坐,各想苦衷,沉默得毫不难堪、一派天然。
该死!叫你喝那么多酒!蓝昼咬牙切齿地将人全部端起来、端到怀里,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悄悄在她额头上按。"好点吗?"怕大声吓着她,蓝昼声音柔地不像话:"你额头可真油,都能炒盆菜了。"
"小明,我们差未几散了吧,"安妮捅捅蓝腐败,"我回家跟你顺道,我带你一段。"
趁他垂眸僵住,夏白拖过他面前的空酒杯,咕嘟咕嘟咕嘟倒满一杯红酒。
蓝昼乖张的脾气害他初入华尔街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头,可当他从那些头破血流的危殆窘境里走过来,他深切明白了一个事理:只要我蓝昼充足牛逼、那些被我怼的人就不敢打我。
夏白点头,一下一下,呆呆的好萌。蓝昼心都要被她点碎了,忍不住抬手端起杯喂到她唇边,看她小鸟啄食普通低头浅浅喝一口,他揉揉她头发,"还想要甚么吗?我给你拧个毛巾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