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掉一个如许的害群之马,对李璋而言,没有任何心机承担。
李璋更是肝火中烧,连他的宝贝女儿,都来给这个孝子讨情了。
“这就是与国师党为敌的了局,明天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李规。”
“收押宗正寺,严审严办!”
“陛下是你亲爹,对也是对,错也是对,你竟敢对你亲爹吆五喝六?”
“只要他承认弊端,亲身前去吴邸赔罪报歉,朕就饶他此次。”
这厮竟然毫不承情?罪加一等!
“我,何错之有?!”
“他如果能够扳倒国师之子,我便跟他姓。”
“儿臣揭露奸臣佞党,护我大炎朝纲,何错之有?”
“明月,你与这孝子来往未几,为何特地为他讨情?”
李妙祺俄然来到御书房,直接跪倒在地:“请父皇,念在父子之情,从轻发落九弟。”
面对这个宝贝女儿,李璋语重心长道:“朕如果不念父子情,早已经把这孝子正法了。”
现场合有视野,齐刷刷的朝着秦枫看去,这才想起来,御书房里另有这么个货。
“哼,说到底就是个分不清局势的愣头青罢了,只晓得一味倔强,殊不知过刚易折的事理。”
此言一出,李妙祺小脸刹时煞白。
李妙祺大喜,赶紧冲李规使眼色:“老九,还不谢恩?”
毕竟秦枫现在是国师党的一员,如果与李规走得太近,岂不是会遭到吴博的思疑?
秦枫趁热打铁,冲李璋大喊道:“陛下,你也太仁慈了,换做是我,早把这狗东西给宰了。”
一向在中间看热烈的秦枫,内心也不由对这愣头青寂然起敬。
看在前媳妇的面子上,秦枫也不能袖手旁观。
就差指着李璋的鼻子破口痛骂了。
门外听宣的官员,将李璋父子的狠恶争辩,听得一清二楚。
李璋大怒,直接命令:“李规悖佞,以下犯上,构陷忠良,罪无可赦。”
“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你就敢状告国师之子和京都名流?”
好家伙!
李规这小子,还真是不怕死。
恰好天子老儿,还是李规的亲爹,这就更罕见了。
但是现在环境有变。
哪怕是出于这份情分,李妙祺也不肯意看着李规万劫不复。
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把现场合有人都惊了一下。
“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往轻了说,你是胡言乱语,往重了说,你就是构陷忠良。”
李璋对待李规和李妙祺,的确是判若两人。
李璋瞋目而视:“你状告国师之子,可有铁证?”
就在李规即将被禁军押出御书房之际。
“废其爵,贬为县男,罢其官,逐出朝堂。”
本来这世上,真有人敢指着天子的鼻子,骂其昏庸无道。
李规如果肯服软,他就不是李规了。
李规打心眼里感激李妙祺,更感激李妙祺对母亲的照顾,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
一向坐在角落看热烈的秦枫,压根就没有帮李规得救的意义。
“够了!”
李妙祺与李规确切干系普通,但是年幼时,李规的母妃,却对李妙祺极其照顾,的确是当亲女儿一样疼。
“不愧是九皇子,公然是胆小包天,连陛下都敢骂,陛下没有直接正法他,都算是念及父子之情了。”
“猖獗!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朕本日如果不废了你,皇威安在?父威安在?”
“娴妃,明月已经极力了……”
“朕让你去户部当差,就是为了磨炼你的性子,可你这孽子,不但不思检点,反倒变本加厉。”
得知来龙去脉,李璋看向李妙祺的眼神更加和顺了。
“开口!”不等李规说完,李璋已经气愤喝断。
“既然明月来讨情了,朕就再给这厮一次机遇。”
对于李规被废,世人不但没有涓滴怜悯,反倒尽是落井下石。
李规没有任何游移,脱口而出:“没有,朝堂上高低下,提吴色变,对吴博犯下的各种罪过,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