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恼羞成怒,莫非蓝笙和贺兰敏之是同一类人么?晓得了些甚么,便拿来做手腕,要勒迫,要无穷放大么?如果真是如许,大不了转头找根麻绳伸脖子吊颈。对付一个贺兰要花掉两年时候,两年犹不算长,还能忍得。蓝笙如果学他那样,那她要放弃的就是平生。一辈子行尸走肉,还活着做甚么?不如死了洁净!
想到这儿脑筋里更加浑沌,爱着不该爱的人,还藏不住透暴露来,有甚么比这更丢丑的!之前对近似的事有过耳闻,鲜卑族荤素不忌,流入中原后动员了这类征象。若她是胡人,听过了最多一笑。可她偏是汉人,汉人重五伦,隋唐起这上头管得更严。现在她弄得如许狼狈,祖宗八辈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她早就绷成了满弓,他话才出口,她便箭一样的射出去,死死拖住他,指甲隔着他袖口的水银盘梅花镶滚,直掐进掌肉里去。她哀声叫蓝娘舅,“你好人便做到底吧,不要和他说!不然我一辈子都没脸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