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幌的惊堂木拍得山响,“叶蔺氏,你再吼怒公堂,本官就撵你出去!”
知闲咬着牙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冬氏原就是布家女儿,这点千真万确。”
高氏转过脸辩认,稍顿了顿,竟指着知闲道,“这位娘子我见过,坊口卖菜的李孀妇家闺女,给敬节堂送过一回春笋。”
夏侍郎忘不了云麾将军拎着刀杀气腾腾的模样,前脚兴冲冲送走了叶夫人邀约作证的家奴,后脚蓝笙就登门了。这里头一团乱麻搞不清楚,反正蓝笙说了,不准他再提布家娘子的事。到了公堂上不准泄私愤,不准他胡乱指证。不然只要他活着,他就使尽手腕叫他姓夏的不好过。闹不妙手一抖,灭他全族也说不定。
但是叶夫人对他是寄予厚望的,万分竭诚的看着他道,“夏公,你我都是做父母的,想必能够谅解我的苦心。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说句实话。”她指了指堂下淡然跪着的女子,“她究竟是不是令公子下了六礼的女人?”
叶夫人的一句“甚么”拉得特别高,充满了不成思议的腔调,“夏公,上年十月你在陪都曾经状告过,现在如何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