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拳术行不可?!原创的诗词我这一时半刻也做不出啊!心机急转忽的想起四爷的一首诗,“六合多情且复苏,寻青踏马意多徐。相逢就借东君便,一咏一怀合法涂。”
“那是天然。你且抬眼看看,现在这花厅当中可都是江南的才子豪杰。”小侍女高低将我打量一番,虽甚为无礼却也带了几分娇态,“公子不请自来,实在是冒昧无礼!”
李煦回顾看我,复又将目光转到桌上的几张银票,微微一笑抬眼四望,“所谓混水摸鱼当如是,那公子这混水下官也想趟一趟,银票就当下官入了良辰的股分吧,有官家入股这里必然买卖昌隆,更上层楼!”
来人恭敬答道,“我家仆人姓李,冒昧而来想拜见唐公子。”
该来的总归会来,这李煦终是耐不住性子了,并未回身只淡声说道,“宇成,请李先生出去吧。”
“我……”小丫头斜眼看我眼中尽是忿忿之色。
“是。”惜月恭敬答道,复回身看我,“彻夜之题‘咏春’。”
抬眼望去竟是江船之上与我搭讪之人―张鹏翮,“张公,别来无恙,小弟有礼了。”
“无碍。”我本来就对这烟花买卖不感兴趣,更不肯被人晓得九阿哥竟会靠此谋生,既然有人情愿做我的挡箭牌我又不顺水推舟?
“既如此何不请女人现身一聚?”张鹏翮朗声说道,竟透着几分豪放,“既在‘良辰’又应着面前的‘美景’,何不凑个才子才子的彩头?!”
“爷,要不要动用暗卫去查查?”宇成听我如此说也心有不安。
“你是何人?”宇成回问。
“看来他还不晓得爷的身份,不然毫不敢如此跟您说话。”宇成将银票收起,“不过……主子最怕这笑里藏刀的主儿,爷还是谨慎为妙。”
“惜月。”女子轻唤出声,“将题目奉告唐公子。”
俄然自花厅传来如有若无的琴声,那随曲而歌的空灵之声,叫我禁不住停下了脚步,细谛听去竟有了一睹芳容的猎奇心!进了花厅只见侧首的纱帐当中端坐着一个青衣女子正操琴而歌,轻风习习撩动纱帐竟看不清女子脸孔,只惊鸿一瞥却觉室内已是暗香浮动,“但不知是如何一个花容月貌?”
“唐某不送,承大人贵言。”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风水轮番转,农户轮番坐,晚生受教。”
“无妨!”我抬手拦下宇成,笑着看向她轻声说道,“如许说来你家女人自是冰清玉洁,才情一等一的人物了?”
我扑哧笑出声,“甚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端方了?可贵你不要我去这里去那里的。也好,今儿真是有些乏了,归去暖暖活活的睡上一觉,前面指不定会出甚么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碰到他的劫数了,亲们拭目以待啊!还是老话了,喜好的亲请保藏,保藏的亲请拍个砖、灌个水的好吗?也让草青晓得大师喜不喜好啊!
“唐公子,清尘有礼了。”身后传来轻缓声音,清尘女人已不知何时到了身后。
“大人这是忠告还是威胁?”淡淡笑意始终挂在脸上,一双凤眼却有了几分凌厉,到底是皇家后辈这不怒自威的气度还是有的。
“李大人妙手腕,唐某隐于此烟花之地大人都能寻来,难怪这两淮盐务尽在大人把握中。”我开门见山不带半分虚言。
“唐某初至贵地,但不知你家女人是个如何请法?”我语带调侃的说道,“我这里也好行个礼数,免得叫人说嘴。”
“公子此话甚为无礼,我家女人可不是以貌侍人的庸脂俗粉。”身边立着一娇容侍女,听我如此说禁不住出言抢白,“也不是胸中无墨半点多的脂粉客能赏识的!”
李煦笑而不答自袖拢中取出几张银票推至我面前,“这里五万两银票,加上公子在盐务上所赚应当很可观了,下官请公子暂离南都城,待到来年风景旖旎之时,自会请公子游尽江南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