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声长叹所谓何来?”四爷灵敏的发觉到胤禟眼中的安静,这不该是心有所属之人该有的神采,“你们之间……”
“有劳了,且回吧。”四爷抬手施礼,穆景远忙不迭的应了下来,这才躬身退去。
缓缓行在漫天飞雪当中,笑始终未曾隐去,心却苦涩难当。实在你们都晓得其中启事,只是不肯道破,我的话不过是替皇阿玛摸索罢了,身处紫禁城谁又能独善其身?意不在朝堂又如何,我人已在朝堂,又能奈如何?!
“我也听师父提起过九爷。”穆景远浅笑着回说,“师父常常夸奖九爷,现在得见方知不假。”
“虽是供职内廷,但毕竟时候不早了,各宫就快落匙,你还是不要乱跑才好。”我回身向工部值守走去,“从速归去吧,遇见我还好,如果碰到御林军有你受的。”
四爷自转角缓缓走出,看着胤禟分开的方向,问道,“那首歌到底甚么意义?”
“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尔的相遇,亦是缘分。”四爷顺着胤禟的的话往下说,“便是有缘,九弟为何来此可否奉告?”
“以九爷的熟谙程度,应当不是方才学会的。”穆景远喃喃自语,“Joannes Mourao,好久没有人如此唤我,并且发音还非常谙练。”
四爷闻言略作沉默,好久才开口,“实在,他的担忧也不是没有事理,礼部、刑部尚书的人选,牵动着多少好处,八弟不想你牵涉过深,自有他的事理,你又心不在朝堂,何必让本身落这一身不是?!”
“没甚么的。”不想让他有所曲解,我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之间不过是我话多了,而他不肯我话多罢了。一个感觉所说有理而固执,一个感觉情意无人能懂而刚强,对峙不下任谁都不肯放上面子,实在想想面子又能值几个钱?”
“今儿皇阿玛赐了张之碧之女给八弟。”四爷见胤禟没有理睬他的问话,干脆直截了当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是在为这件事不高兴?”
“九爷请留步。”那人在身后轻唤,“臣有不明,望贝子爷不吝见教。”
无法长出一口气,真是不知这运气好是不好,可贵唱一回歌还被人听去了,还好不是阿哥、格格之类的,不然如何解释本身会英文?但是被一个听得懂的人听到了,这也不算是功德啊!
那人上前一步躬身施礼,“九爷吉利,臣是供职内廷的布羽士。”
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四爷闭了眼睛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清冷。胤禟,晓得吗?踏雪而行,脚下是你曾走过的路,那一刻固然孤寂却很暖和,紫禁城可贵如此清净,让我能够不带任何邪念的想着你。
“嗯?不晓得它的意义?”俄然明白过来Edelweiss仿佛是个德语词,伸手接住一片落雪,“如何讲呢?仿佛是雪绒花也可以是薄雪草。”
高耸的沉寂天下有掌声响起,顿住脚步缓缓回身,却见身后竟然站着一名金发碧眼的青年男人,遂蹙了眉头冷声问道,“何人?”
“甚么?”转头看他,竟然见他一脸诚心,禁不住笑出声,“我不过初度见你,你怎会有不明?”
听他如此说,我不由哑然发笑,“四哥公然是个参禅之人,弟弟自叹弗如。在我看来,缘分不过就是我站在这里,而四哥刚好碰到我,一句‘九弟也在这儿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