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摊着一张帕子,帕子里摆放着三四件银饰。
现在路引轨制虽说败坏了很多,但从南至北上千里地,孤儿寡母上路,怎能够不依托路引,她们两年前从南边来大同,是用安葬先夫(先父)的情由老诚恳实去开具了路引的,现在别说和李蔚之有隙,就是没有,也难以寻到来由压服衙门。
众口纷繁间,也有人猎奇问徐氏如何请动了府衙的人将家什追返来,这可戳了徐氏的心头隐痛,她暂不想说,就只含混说是写了状子去告,罗府尊不幸他们孤儿寡母,伸手帮了一把。
徐氏心神不宁地和跟着跑出来的展见星一起盘点着,很快发明有些不对――
衙门的公人对上小民,有耐烦渐渐讲事理才奇特了。
“他们还罢了,只是叔伯辈,我们豁出去同他们闹,何尝没有一点希冀。但倘若他们搬出了祖父祖母呢?娘能不听二老的叮咛吗?”展见星道:“娘,有件事您别忘了,我们的孝期快满了。”
皂隶一边擦汗一边催促:“大嫂,你盘点一下,如果东西都齐备,我们就归去处府尊复命了。”
展见星将要成为天孙伴读这件事,是就此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