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跑回铺子里持续往外搬出桌凳等物。
少年展见星只是笑了笑, 脚步不断地走到案板前,拿起一个揪好的面坨按开铺平, 一边利落地往里填着菜馅, 一边笑道:“娘, 我不困, 这时候温馨,我背书还更轻易,我现在内心默背着书呢, 娘自管忙, 莫要吵我。”
“那咱爹要送二弟去书院你还不乐意。”
“可不是还不敷意,”张氏说道,话语间有些愤恚,“他们姓展的,除了大姐夫外,再没一个好人。我前儿闻声人群情,说展家大房和三房在那边捣鼓,算着你快出孝了,要替你再寻小我家。”
大张氏无子,活着时不讨婆婆喜好,又被妯娌架空欺负,在展家很受过些罪,展父对她心中有愧,厥后人离了乡,每年四时八节还一向记得给她烧些香火纸钱,临终前并叮嘱展见星,叫他今后祭父的时候也趁便祭一祭大张氏。徐氏遵着亡夫遗言,来到大同后带着展见星去过张家,将这件事奉告给了张家人,让他们不消担忧女儿在地底下会饿肚子的意义。
张氏道:“不过两句话,那里值得甚么。别说徐姐姐你为人好,就是不好,为着我大姐,我也不能叫他们称心。”
说到再醮徐氏还能撑住,但闻声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竟连展见星都惦记上了,就气得浑身颤栗了:“地步是他们筹划,可出的粮食也都是他们把着,我们一粒米也没吃他们的,现在想把我星儿当牛马使唤,休想!逼急了我,我上县衙敲鼓去!”
徐氏笑:“是高了点。这孩子不肯长肉,个儿倒不比别人长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