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如勇敢――”
他把系在她手上的帕子解下来,一只手隔着衣服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拧开消毒水的盖子,有塑料袋垫着,他直接把消毒水倒进她掌心。
“医药费不敷就来找我。”他留下地点和姓名,“绿瓦胡同一百零四号,景召。”
清理完了她的伤口,景召又把消毒水倒在本技艺上。
他抓着她的手,额头碎发盖下来,发梢的影子撩着睫毛悄悄地颤。他细心将玻璃挑出来,低下头去,吹了吹。
“我小时候受过伤,不怕疼。”她还盯着看。
景召看了眼地上的血,差未几了,这才罢手,取出钱包,把内里统统的现金拿出来,放在地上。
他的雨伞上另有血。
“哦。”
“嗯?”
以是才会活力,以是才会打人,以是措置伤口的时候看不得她的眼睛。
“景召。”
男人仍在惨叫。
景召转头看她,但也仅仅只是看她,仅仅只是听她说话,仅仅只是目光里收起了进犯性。
商领领看不见,只觉到手心痒痒的,内心也痒痒的,像有甚么悄悄软软的东西爬过。
景召说:“手伸出来。”
商领领感觉这句话仿佛是专门说给她听的,仿佛在说:商领领,你别来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