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魁的嘴本来是奔着半僵的喉咙处去的,只要那一口咬实了,估计半僵的全部喉咙都能被他给扯下来了。而经太高校长拿着书奋力一砸,恰好砸得木魁的嘴往右边偏了一点点,那边固然还是半僵的脖子,但却多了一件东西――佛珠。
这时候自知闯了祸的高校长也提着从厨房接来的半桶水赶了过来,他觉得骑在上面的还是半僵,想也没想,就把手里的水朝着那家伙的身上泼了上去。绿火固然能烧掉阴气,但说到底还是属于凡火,被水这么一浇,那家伙身上的火当时就熄了一半。
“哦……”听半僵这么一说,高校长才放下心来,再次坐回了地上,但很快又想到一个题目:“那他为甚么要来找我呢?”
高校长向半僵解释了老半天,但半僵都最后还是没有表态,他既没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实在半僵在内心已经有点信赖高校长了,如果他真的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本身能救他的命,也没需求想本身死乞白赖的解释这么半天,而应当是想体例,通过其他体例来拉拢本身。因而半僵在高校长家里昨晚扫尾事情后,还趁便细心的交代了这屋子此后该如何措置,例以下次装修要重视的风水,三张镇宅符该如何设置以及那边摆个关二哥镇邪,等等。
此时被木魁压在身下的半僵正忙着冒死躲呢,他们两个的双手都相互紧紧相扣,但是木魁却要比半僵多出一张嘴来。固然半僵也有一张嘴,可他咬木魁一口,就像咬到木头上一样,除了一嘴木头渣子味,甚么也得不到,而木魁就分歧了,一嘴棕红色的尖牙就和波折上的刺差未几,一旦咬上去,起码也能撕块肉下来。
这会儿的半僵终究感到累了,靠着窗户上面的墙,他软软的就坐了下去,见半僵坐下了,高校长也放心了,学着半僵,扶着倒下的书架也渐渐的坐了下去。
本来就算是吊灯支架砸脑袋是也没甚么大不了,最多是被砸个包,可高校长家的这个分着五个叉,而此中一个叉此时恰好卡在了高校长的脖子上。也不晓得为甚么,高校长越用劲扯,支架卡的越紧,而高校长刚才吐获得现在都没回过气来,因而还不到一秒钟,他就被卡的开端翻白眼了。
他恰是刚才在寝室里要杀高校长的阿谁,方才被泼了一身祛风酒,浑身冒火,受了重伤的他并没没有就此分开。当半僵他们两个在内里大口喘气的时候,他也躲在寝室里,吸着房间里残剩的阴气,来减缓身上的伤势。用祛风酒对于他的确有效,但酒就会烧光的,酒烧光了火就会灭,以是只用一桶半桶的祛风酒就想把他像其他木头一样烧灭,底子不成能。
酒一沾到那家伙身上,绿色的火焰立即烧了起来,疼的那家伙连喊叫的声音都变了味。疼归疼,叫归叫,但是那家伙紧缠着半僵的手却没有松,因而很快半僵那边也开端烧起来,有佛珠和棺材钉戴在脖子上,半僵对祛风酒并没甚么反应,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火也没甚么反应。绿色的火焰连木头里阴气都能给烧出来,更何况半僵的那几件衣服呢,别忘了,半僵体内的阴气一点都不比和他缠在一起那家伙身上的少。
跟着那家伙身上火苗的浇灭,高校长现在终究看清了他的模样:一身淡黄色的衣服随随便便套在身上,暴露的皮肤显出一种棕黄色,就和枯死的树枝差未几,深绿色的眼睛加上深绿色的短头发,当时就把站到一旁的高校长给下了一跳。
他们两个连那么费事的凶宅都清算了,最后如何会在吊灯的支架上栽了跟头,一想到刚才高校长喝的祛风酒,半僵对着高校长的肚子就是一拳。这拳够重,也够准,恰好捅到高校长的胃上,一下子就把高校长肚子里刚才还没有吐尽的祛风酒都给捅了出来。高校长一张嘴,这些酒一滴不留的全喷到了卡着他脖子的吊灯支架上,跟着支架就烧着了,而卡在高校长脖子上的阿谁叉也火焰的烧起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