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拂去覆盖在灰烬上的落雪,抓起一把如石墨般乌黑的残渣,已分不清是木渣还是黄土,小溪浅浅的一层薄冰现在看起来如此脆弱,他一小我站在这萧瑟的大地上,他的眼神如这大地般寥寂而哀伤。
如果林生现在还睡着,便也听不见这震耳的呼噜声,可他已醒了。
夜幕来临,大雪隐遁在黑夜中。
六合间一片苍茫,木柳镇大大小小的民居都被这雪染成了红色,通天的红色。
他们都明白,来到这里的人,当然不止他们两人。
无情公子衬着这漫天白雪来到了木柳镇,他来到了堆栈的废墟上,这一片焦土现在悄悄地冬眠在大雪之下,残破的木架子在瑟瑟风中收回吱呦吱哟,仿佛来自残桓的抽泣,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