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昼摸了摸下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能够在病院住得太久,拳头有些痒了,不谨慎打重了一点。”
他俩不愧是母子,连扣帽子的工夫都一模一样。
十姨太幸灾乐祸,“混世魔王也有明天。”
六姨太俄然问,“你为甚么要去清算霍长生?”
像是找到了一个冲破口,司明芳一样望向了陆司昼,扣问道:“为甚么?”
苏玫扯唇,笑容出现丝丝凉意,“霍长生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干系,只是四帅活生机死了人家的父亲,搞得陆家在春城申明狼籍,眼下恰是我们跟漕帮针锋相对的时候,逞一时之快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望向司明芳,“那日我好巧不巧帮四帅挡了颗枪弹,他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以德抱怨,害得我名声尽毁,太太以为这个耳光我该不该打?”
陆司昼斜了她一眼,神采愈发丢脸。
陆司昼仰起脖子,棱角清楚的五官写满不平,“这女人的风骚佳话都传遍全部春城了,那死老头的脸早就被她丢光了!”
这话倒是说得不假,也一向是陆家世民气底的结,家里有个被誉为祸水的红颜,他们进收支出都感觉脸孔无光,那霍香堂是百年基业,霍老爷子救过的病人多不堪数,苏玫这番所作所为实在是惹了公愤。
既然提到了此事,司明芳这个太太就没法再装聋作哑,她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苏玫,直接道:“你明天出院,恰好跟大师解释一下吧。”
这个谁也没体贴的题目,俄然从她的嘴里问出,世人刹时迷惑起来。
见她把事情的高度上升到军当局上,司明芳立即制止,“事情都已经产生了,再怪司昼也没用,更何况你跟霍长生的事情并非空穴来风,倘若你们之间清明净白,又怎会被外界抓到把柄?”
也就是各打三十大板了。
陆司昼是她从小带大的,连她和陆雄都没舍得打过他的耳光,苏玫一个姨太太竟敢如此僭越,的确是叫人活力。
苏玫笑出声来,“我若真有把柄,老爷也不会娶我进门,这到底是我的把柄,还是你们强加给我的罪名?”
世人都感觉荒诞极了,唯独十姨太镇静地诘问,“那你勾引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