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嗔又拿起茶壶,顺着她的头发倒了下来,凉水顺着脖颈没入背脊,引发了阵阵颤栗,他的薄唇轻启,声音和顺得与他现在的行动格格不入,“就这么笃定?”
但一抬眸,她的神情变成了被挖苦的震惊和被质疑的苍茫,另有一点点被伤害的委曲,各种情感异化在一起,她的眼眶很快红了起来。
傅嗔握着茶壶的手指突然缩紧,浑身披收回伤害的气味,“因为我是歧王?”
愿你大爷,此人有病!
“或许王爷不记得了,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健忘。”江念恩垂下眸子,似在回想一件夸姣的事情,“八年前,十五岁的傅将军带兵杀入江州,俘虏兵士两万,当时海蜃举国震惊,都觉得这两万兵士回不来了,可您却挑选放了他们……”
江念恩踌躇了好久,就在傅嗔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缓缓摇了点头,“我不能留下。”
江念恩可贵地直视着他,“王爷可晓得我的身份?”
傅嗔喃喃自语,很快抬手呼唤出贴身暗卫狼大,“这女人的表姐找到没有?”
“我所指的情愿,是在王爷乞助时的帮扶或两情相悦下的水到渠成,而不是像现在如许……被王爷几次猜忌和热诚。”
“可你活着对我而言就是费事,如何办呢?”他突然开口,满嘴凉薄。
好一副到处都为他着想的模样,可他如何就不信呢?
江念恩冷静地接受着这统统,等他茶壶里的水倒完了,才淡淡道:“那晚王爷该当是想用江水按捺药性才会躲在船埠四周,一个宁肯压抑本身也不伤害别人的男人,我信赖您不会害我。”
傅嗔没有理她,顺手拿起桌上的青花瓷杯细细把玩,他的手指苗条、骨节清楚,杯子在他的手中肆意扭转,看上去萧洒自在,但一转眼,杯中的水泼在了江念恩脸上,与之响起的另有男人降落地嘲弄,“你的意义是,本王若把你抓起来,便是没有大国风采?”
“两情相悦?”傅嗔用最和顺的声音说着最诛心的话语,“你配吗?”
江念恩微微点头,“因为你是傅嗔。”
“八年前,江州……”
傅嗔苗条的手指悄悄敲打着桌沿,明显在等候她的答复。
江念恩惊呼一声,本能地向后退去,双手捂住本身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