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凳子上,盯着小电磁锅,等着面善。氛围中满盈着便利面的味道,竟然有一种家的温馨感。颜晓晨有些恍忽,多久没有这类感受了?细心算去,不过三年多,可或许痛苦时,时候会变得格外慢,她竟然感觉已经好久,像是上辈子的事。
颜晓晨送着他到楼下,“明天真的很感谢你!”
颜晓晨和沈侯固然在一个学院,但是专业分歧,颜晓晨是游离在班级以外的人,沈侯也是游离在班级以外的人,两人完整无交集,就算有学院必修课,可全院两百多人,混到大学毕业,仍会有很多人叫不着名字。本来,他们的糊口应当是两条平行线,可就是因为代写功课和论文,颜晓晨进入了沈侯的视野。从那以后,沈侯不想做的功课,要完成的论文,期末测验前复印条记、勾重点……沈侯都会找颜晓晨,颜晓晨向来不回绝,但只第一次收了他四千块钱,以后,不管如何,她都不要钱。因为颜晓晨不肯要钱,沈侯也不美意义总找她代写,只能变得勤奋点,借了功课来抄,一来二去,成心偶然地,变成了颜晓晨帮他教诲功课,沈侯也垂垂地不再玩游戏。
颜晓晨回到宿舍,坐在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拿着他刚才用过的叉子,感觉丝丝缕缕的甜美缭绕在心间,可下一瞬,想到他如果出国了,她就没有了这类偶尔得来的甜美,再想到毕业后,他会垂垂走出她的天下,再无交集,丝丝缕缕的甜美都变成了苦涩。
沈侯晓得颜晓晨要价偏高,要求预付三千五也很离谱,但他看着这个寡言少语的同窗,竟然鬼使神差地承诺了,不但承诺,还主动预付了四千。沈侯对颜晓晨吊儿郎本地说:“归正要预付,不差那五百,免得我惦记。”他数了四千块钱给她,她却脸涨得通红,没有伸手接。他装没瞥见,把钱塞到她手里,用心调侃地说:“你叫颜晓晨,是吧?金融系的第一名,我算赚了!”
沈侯没有避讳地说:“两个启事。我妈就我一个孩子,她生我时是高龄产妇,吃了很多苦,对我很严峻,舍不得把刚满十九岁的我放出去。另有个首要启事,我高三时喜好上玩游戏,有点过分沉迷,消息上总报导孩子太小送出国就学坏,我妈怕我性子不决,也学坏了,不敢把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