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不置可否,转念一想,满含戏谑,道:“你让经一过府来,就说,报仇的机遇来了。”
李公公顿时如芒在背,更加谦恭了起来。
本来疾走的夏寒闻言脚步一顿,连俊眉亦紧皱起来,斜眼睨了一眼仍低头躬身立于背面的夏雪,手指偶然间又开端抚摩拇指的扳指,不过一瞬,神采便规复如常,向白玉阶行去。
宫殿金顶,朱漆门,此时只微微虚掩着,定睛瞧去,那飞檐处的两条飞龙,金鳞金甲,活矫捷现,似欲腾空飞去,但是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却空无一人。
夏寒面色如常,只瞧着唇却抿得更紧了一些,心中不由腹诽,想用激将法么?嗬――他便算是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又当如何。
夏雪躬身立于一旁请命,“爷,该进宫了。”北夏建国天子期近位之时便公布诏令,入宫者,需卸下兵器自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门而入步行至殿。
“那依寒儿看此事当如何措置?”北夏皇并不接茬,把话重又丢回给了七皇子夏寒。
“嗯,此事将由我和宰父敖来办。”
御书房间隔太和殿不远却也不算近,自右翼门而出穿过中右门,走过临溪亭与御花圃,跨过崇楼便是御书房了。
平常服侍北夏皇起居的李公公立在外头,北夏皇身边也无其他婢女,夏寒见了,忙上前给北夏皇顺着气。
位于上首的北夏皇冷眼瞧着,乐得坐观其成,作总结陈词,“既如此,那寒儿你就多多共同宰父爱卿,务必在年前结了此事,介时,朕设宫宴宴请百官家眷。”
怎能不让人奇特,可这一番话滴水不漏,他到底是破罐儿破摔还是使了个计入彀?
当年是皇上亲身允准了的,这事儿自不消多说,多说也无益。
夏寒望了眼城楼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略沉吟了会便径直入了这青龙门。
当下便还了一礼,加快了几步自顾得往宫门处走去。
…………..
夏寒闻言淡淡点头。
夏寒三梯并为一步,手把握拳悄悄提劲,运功而上,斯须便已至顶端。
衣诀翻飞脚步仓促,到快出了这青龙门..方才沉声道:“都起吧!”
夏寒见北夏皇瞧着舒坦多了,便又重退回到了本来站着的位置,抬眸瞧了眼仿若置身事外的宰父敖,心中一凛,看来父皇是想摸索本身的态度了。
宰父敖倒是一副坦开阔荡,毫不睬会夏寒抛来的‘歹意’,捧了青白瓷盏在手,热气氤氲,静听北夏皇下文。
罢了,天然他等会还要上门来,介时再细细考虑不迟。
“儿臣给父皇存候。”
宰父敖倒是严厉满面,只暗道,看来归去得好好清算清算大理寺了,可养不得吃里扒外的家伙儿。
约莫又咳了几声,北夏皇也缓过气来,拍了拍夏寒的手,道:“朕无碍,俄然传召你来也是为着此事,好听听你的观点!”
马车一起通畅无阻,来到约高二十仞的青龙门门楼之下,方才停了下来。
正四周张望,便瞧见四皇子夏寒已踏上最后一个玉阶,负手在背正面无神采地瞅着自个儿,忙打了个千儿,半跪着道:“主子拜见七皇子,皇上特命老奴在此等待着,说等您来了让您直接去御书房!”
夏寒闻言却不再接话只淡淡瞟了一眼李公公的背影。
夏寒与宰父敖天然同时扑捉到这一点,双双对视一眼随即错开,纷繁筹算上前扣问,却见北夏皇已半阖着眼满身心肠倚在了龙椅之上。
宰父敖将茶盏儿放回了梨花木桌上,与七皇子夏寒并排而立,双手拱拳淡淡开口,“皇上,今儿您请微臣喝的茶微臣也算是喝够了,实在照微臣来讲,京中命案本就由大理寺鞠问,而七皇子辖下的刑部则卖力各地奉上来的疑问杂症,当然,若你们有处理不了的,欢迎你们随时前来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