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衍玉悄悄来了凤锦苑,只按着陆清离的意义叮咛了以后的事情,又拜别了。
不过娄管事早有筹办,请了保护弹压百姓,场面固然有些喧闹,但也胜在另有次序。
她叮咛身后的墨竹去找娄管事领用宣纸和文房四宝,等半晌墨竹返来,她站着磨好的墨汁,不过一刻钟,便画好了一副画。
她睁着眼一本端庄的说瞎话的本领,可谓是炉火纯青。
她很快便得知了陆清离的企图。
她福了福身子,便带着墨竹出了天字三号房。
他复又昂首,开口奖饰道,“想不到小娘子不过见我一面,就能将我的面相画的如此详确,实乃用心至极。”
纪韫走了畴昔,那宣纸上画着一副人像,悄悄勾画的表面,是他的模样,那眼角眉梢,竟是将他方才那一丝不耐烦也画了出来。
你悟不出来,明显与他无关。
他回过神,心中稍有些绝望,语气便有些不耐烦,“那你说,你有甚么拿脱手的技艺?”
心中不由嗤笑,他原觉得定远侯世子有甚么短长之处,此番看来也不过如此,怕是为了这双眸子,就如此大费周折。
她点点头,令墨竹接了过来,“辛苦娄管事了。”
她在宫中时,对这个现在坐在龙椅上的第七个娘舅并无甚么印象,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认定当年的乞丐就必然不能成为万人之上呢?
第二日一早,便有寺人宣布圣旨,因她天生异眸,乃是极吉之兆,被圣上破格收为义女,加封为嘉南郡主。
墨竹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比及了凤锦苑,这才开口问道,“娘子不是说没甚么技艺来着?”
这紫眸经浩繁百姓瞧见,货真价实,怕是不会再有人思疑了。
墨竹是暗卫,多做事少动脑,论这心机委宛,的确是比不上她的。
苏拂从凤锦苑到前厅去,倒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她又看向纪韫,“实不相瞒,鄙人只要画技还能脱手,如果郎中想听曲子,再找旁人去吧!”
等她谢过恩后,陛下特赐了城东一处清幽的院子给她作为府邸,当日她便挪了畴昔。
“闲暇画作,请郎君莫要在乎。”
那人名为陈守元,受惠于太宗,到康宗时,被尊为太师,干与将相科罚推举,曾劝康宗在禁地建三清殿,以大量黄金铸元始天尊像,日夜作乐。
说完,等墨迹干了以后,她将画纸收起,“小谨慎意,还请郎君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