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交给魏嫂子帐本之时,忽而想到还没问过魏嫂子是否识字,不过看魏嫂子这模样,倒不像是不识字的。
苏拂看了这名自称为颜如玉的年青郎君一眼,眉间出现淡淡的不喜之意,冷声对着身后的方婆子道,“方婶,送客吧!”
苏拂完整转过身来站定,面上的白纱遮住凛冽目光,“郎君若无事,便请分开吧!”
可周吴既然认得面前这个华贵公子,又能请得动他,周吴又是个甚么角色呢?
苏拂正为此忧愁,方婆子进屋来,“小郎,内里有个年青郎君,说是有人先容他过来做教书先生。”
她昔日的郡主做派,在宫中的光阴熏陶当中,端方已是她的一部分,等闲不成拔除。
不等他开口,又出声讨伐,“郎君姓颜字如玉,是否另有个朋友,是姓黄,字金屋呢?”
她不语,低头对身边的方婆子道,“将阿昭带出来,见见他今后的先生吧!”
等饭后,她从屋子里拿出从恒通米铺拿过来的帐本交给魏嫂子,“这两日不急着去米铺,你先看看账册,内里也有以往米铺的采买渠道。”
方婶煮好的鱼汤,盛好鱼汤顺次放在他们面前,带着魏嫂子同苏拂苏昭两人分席而食,苏拂没有禁止。
恒通米铺是七公主的陪嫁,交给苏拂时,是连着地契房契一起给的,这已经算作了苏拂的财产,就算将来不做米铺,做些其他的,也无所不成。
苏拂本要回身归去,听有此问又侧身看他,“郎君心不诚何故要求别人以礼待你?”
他又规复先前笑嘻嘻的模样,“无碍无碍,这酬谢,周吴那小子已经付过了。”
只不过范黎同范丘,向来是不对于的。
魏嫂子想的通透,便忙着回声,按着她所说的做。
“鄙人名颜,字如玉。”年青郎君笑嘻嘻道,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子又绕着这院子四周看了一眼,等回过甚来,有一本端庄道,“你能够唤我如玉。”
她点头,轻吁一口气,“不消,我去看看。”
方婆子没有放那人出去,等她们到了院子里,这才翻开门,年青郎君借势走了出去,那面庞便闪现在她面前。
苏拂俄然想到甚么,“魏嫂子幼时读过书?”
苏拂倒未想到这一层,只不过魏嫂子会看帐本,家中做过买卖已是极大的好处。
苏拂闻言,腾地站起家来,她刚感觉口渴,便有人送了水过来,怎能不让人思疑其企图?何况,这个先容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