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刚问完就悔怨了,这做茶商一来背后要有人撑着流派,二来要有财帛,可看着苏拂的模样,这两样都没有。
苏拂不知周吴心中所想,只是从旁处搬来一个小凳子,递于周吴,“坐吧。”
鲜事八卦,苏拂可不想听,“那你可知这长乐府的茶商如何论大小?”
“周大哥,现现在但是能说了?”她也是好脾气,便也顺了周吴的意,干系近一些,才好办事。
本日苏拂在门口称那魏屠夫为大哥一事,他可没忘,他才不要在此事上亏损。
等他消停以后,苏拂这才开口,“不知兄台在这长乐府住了几年?”
现在周吴进门时的气势也消逝殆尽,蔫蔫道,“早知你如此没心没肺,就当我方才甚么也没说吧!”
周吴一瞧苏拂果然有事,下认识端出架子,但一想方才闹出的笑话,只好作罢,诚恳的跟着苏拂进了屋子。
又忽而想到别处,忙道,“你要去也能够,这姚氏就别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能够走了。
八九不离十,她所求可不是这些。
周吴天然听的出来,只不过心中固然不肯,但脚步还是乖乖的听了苏拂的话,等出了院门,周吴不由怔住,他甚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了?
而本来说要去看苏昭的苏拂,现在仍坐在原处,对着周吴的话细心机考着。
说完,周吴便双手掐着腰,等着看苏拂感激涕零的模样。
为了表示此话无假,他还伸脱手掌拍了三下胸脯,砰砰作响,只不过因为用力过猛,岔了气,又狠恶的咳嗽起来。
苏拂想起了那赵管事,如有机遇,定要看看,这赵管事是不是赵氏的人。
周吴听出苏拂的意义,面子上还是有些下不去,干脆粗声粗气道,“补身子那是女人的活,我一个大老爷们甚么苦不能吃。”
“除此以外,可另有别家?”
等周吴咳完了,为了保全部面,只好勉强道,“失误失误。”
她素知那人爱看书,便也没多问,只是不知这姚炳是不是茶商姚家的人。
周吴见苏拂不再开口,干脆问道,“你问这些做甚么?难不成也要做茶商?”
这堂屋中的安排,的确让周吴叹为观止,他晓得苏拂能够没钱,可没想到连物件都购置不上。
苏拂瞧着周吴的反应,不由笑出了声,周吴却暮气沉沉,一副哀怨的模样,“你笑甚么?”
苏拂回过神,摇点头,“不是,我是想去看看,他们招不招人做工。”
苏拂也不再用心逗他,只是道,“我晓得你为人刻薄,想要帮衬我们,但看你这面白肌瘦的模样,想必也是好些日子没肉吃,这五十文钱还不如买些肉,给本身补补身子。”
他怕他们饿着便想着布施他们,谁知某些人底子不承情,他又何必在此自讨败兴?
苏拂复又看了一眼周吴,紧闭双唇就是不出声,周吴等的没了耐烦,终是忍无可忍,道了一句,“想要多少,你说。”
苏拂忍住笑,不再提此事,“我初来长乐府,对此地不太体味,如果兄台故意帮我,便随我进屋详谈。”
周吴点头,继而道,“这姚氏的手腕非常短长,本是一家独大,可近些年来,却有钱氏和赵氏两家连手,硬是分走了姚氏的半边天,如此买卖是蒸蒸日上,姚氏作为昔日的老迈,也没法可寻。”
苏拂也不辩白,遂即道,“我会慎重的。”
“我见你年纪悄悄,家中又无长辈,定无进项,我怜你兄弟二人苦楚,便收了你给我做个门徒,每月给你五十枚铜板作为人为,如何?”
换了话题,周吴便天然很多,“我们今后就是邻居了,兄台听着多陌生,我也比你大了很多,就叫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