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本日子如常,总有些事情该安排一下,她想起平遥拜别时所说的高阳,既然在陆清离的眼中,对于高阳的评价不算低,高阳定然也有得用之处。
当真算起来,她已有将近两年未见太高阳,不晓得恒通米铺现在到了甚么境地。
过了小半个时候,笃笃笃声肇端,两长一短,敲得是这院子的院门。
她是要见高阳一面,但现在她本身却不风雅便出门,只好让红缨到恒通米铺传个话。
苏昭摇点头,“不累。”
她这会儿仍坐在床榻之上,想着余下的日子,见红缨过来,便让红缨服侍着起了身,换上了一身淡蓝色金线镶边的袍服,蹬了一双厚底黑靴,红缨手巧的给她挽了一个男人的髻,洗了把脸,这才到了院子里来。
之以是让红缨去,是因为墨竹之前也经常跟在她身边,熟谙墨竹的人已然很多了。
到了晌午,院门再次被敲响,入耳的声音并非两长一短,拍门的人并不是红缨,墨竹面色微紧,让苏拂进了屋,这才将院门翻开。
来人虽不是红缨,却也是个熟谙的人,墨竹微惊,“姚掌柜?”
她点头,指了一旁的水盆,“去洗把脸吧,该用饭了。”
墨竹惊奇的这院门只开了小半扇,姚炳一边点头,一边侧着身子从这缝里进到这院里来了,也分歧墨竹酬酢,直接问了一句,“你们娘子呢?”
她开了口,“姚掌柜有事?”
自此以后几日,凡王氏不能自保,长乐府高低到处充满殛毙,血光,百姓家家户户紧闭,恐怕一个不留意就被官兵当作王氏余党给殛毙。
遣散了连日的阴霾,氛围中的血腥味道也垂垂淡去,总有些胆小的百姓出门探看,毕竟家无余粮,再不出来采买,怕是一家长幼都会饿死。
墨竹下认识点点头,才将姚炳引到了正屋,出声回过苏拂以后,才将他引到正屋来。
“内里如何样了?”这几日因为朱潮闹的,街上的百姓都不敢随便出门。
她还记得,兄长曾交代过,切勿等闲放人过来,不过姚炳这么熟门熟路,看模样倒是经人叮咛过来的。
那一日火光冲天,他们虽里皇宫较远,还模糊约约的听出宫墙以内惨痛的叫唤声,怒骂声,以及刀子刺入身材纤细的声音,天然刀子的声音大略是百姓们本身脑补到的,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面虽未见过,却一如在面前揭示普通。
红缨简短的说了几句,大略也是内里行人比前几日多了些,早市也出来了,她还顺手拎了些菜过来,总归是新奇的,比这院子里的强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