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一座富丽的宅院以内。
昨日被揍的苏沅现在哼哼唧唧的趴在床榻之上,嚷了一声口渴,有那善解人意的婢女赶紧奉上一杯热茶,轻柔着声音道,“郎君请喝茶。”
苏沅想起他是如何娶得温素为妻的,抿着唇又不说话。
苏沅将近中午便到了温府,可足足等了三个时候,到了酉时末却仍不被访问。
苏大太太如何会不明白苏沅心中所想,对于温素这个儿媳妇,她倒还算对劲的,更何况温素现在怀着的,是她的孙子,不管如何,她也得让苏沅把温素接返来再说。
苏沅本要讨情,可见苏瑁一脸肝火,讨情的话便落回了肚子里,不敢再多说话。
此中的短长干系苏大太太已经同苏沅说了明白,苏沅就算脑筋再不灵光,也明白了如何回事,更何况他当初本是要将那青楼女子带家里的,还是被人劝了两句,这才养作了外室。
苏沅从婢女身上起开,正要出声,却见面前之人是他的父亲,苏瑁。
婢女还未曾分开,见此状,便悄悄柔柔的问了一句,“郎君但是有甚么烦苦衷?”
实在,方才苏大太太说铺子被迫关门之时,苏沅的脑筋便有些清了然,这会儿再想起温素肚子里的孩子,才算勉强同意去接。
苏沅蓦地昂首,“如何都关了?”
苏大太太道,“昔日,户部的主事都看在你岳丈的份上,铺子里的俗务都未曾如何上心,别人的铺子又不如何景气,是以,本年所收的税银比往幼年了很多,这一彻查,定然能从铺子里查出很多东西来。”
苏大太太也懒得同他辩论,瞧见苏沅身边的婢女,脸孔冰冷,“珠翠。”
他们虽不是书香世家,却也是有端方的。
珠翠听了叮咛,便上前将那婢女给拉出来了。
苏沅不觉得然,“他这是公报私仇,皇上又怎会听任不管?”
苏大太太摇点头,“如果昔日,我们多交出一笔银子也就算了,可此次分歧,你昨日的事,委曲了温素,你岳丈定然会为了温素,针对我们苏氏。”
那婢女惊呼一声,便被人擢取了吻。
屋内没了人,苏瑁才道,“你从速起来清算清算,把你媳妇儿给我接返来。”
可让苏沅登门去报歉,苏沅却又做不到。
苏大太太却知他听了出来,又感喟道,“我们在江宁的茶馆、脂粉、丝绸、堆栈这些铺子本日都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