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苏昭昏睡畴昔的面孔,固然面庞稍有稚气,但五官却分外英姿勃发,模糊透出一股正气。
“等会儿我把药方写给你,等你们走了,这药每日一次,吃个半年就差未几了。”阿颖说着,从这篱笆旁的小门处走出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写给你。”
等傍晚之时,阿颖送来了些清粥小菜,等用过饭后,又领着苏拂同红缨到了另一间屋子,以作歇息之处。
半晌,阿颖返来,双手端了一盆净水,背后还背了个药篓。
“余毒?”她一怔,却不知说些甚么好,杨演虽熬过适合练武的汤给苏昭,却从未给苏昭探过脉。
苏拂点头,阿颖便去了东边的一间屋子里,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走了出来,手里另有一张写满字的宣纸。
阿颖将净水放在老者身边的木桌上以后,便将背篓褪下,从其间拿出新采摘的草药,渐渐将其捣碎。
阿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惭愧。
她如有所思,“三日。”
老者点头,朝一旁的阿颖招了招手,阿颖上前来,搀扶着老者便走出去了。
留她一人在原地,就那么看着阿颖拜别的身影。
苏昭是她从汀州到长乐府时从路上捡来的,他的身份已不得而知,本觉得不过是平常人家,可看此状况,或许并不是。
阿颖笑着应对,那笑声又带着些许的娇气。
熬过这三日,苏昭的身子便也能撑过从这里到江边的路,江上船只甚多,到当时,蒙面人在想做些甚么就更加困难了。
等统统安妥以后,老者才直起家子,拄着拐杖,朝苏拂道,“这伤起码要涵养五日才气下床,这几日你们先住在这里吧!”
苏昭中了剑,他们不良于行,那两名蒙面人未死未伤,这三日充足那两人找遍镇上的统统医馆,如果这医馆当中找不到他们的话,那两名蒙面人很快会到这山林中找寻。
若当时她遇见苏昭再早一些的话,怕是真的去送他学武了,毕竟在这乱世当中,有点傍身的工夫还是好的。
阿颖拍拍掌,笑嘻嘻道,“好啦,别计算那么多,我爷爷既然收留你们,那你们就是这里的客人,放宽解就是。”
阿颖为人利落利落,做事不拘末节,那老者虽年纪大了,可一举一动都不像浅显的郎中,且看这山间的小屋,环绕这小屋四周的药圃,药香浓烈,珍稀药材不计其数。
他们目送着那老者同阿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