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并未焦急答复,倒是一伸手,请那郎君出去,“出去坐。”
一日前,临川的天气泛青,接着雨丝便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雨势不大,但这般蒙蒙细雨,却下了一整日,直到本日早上,却仍未停。
红缨顺着她的视野看去,遂即又转了身,到楼下去了。
苏拂站起家来,移步到窗前,推开目光,烟青色的天映入视线,她向远处望去,轻声道,“善恶终有报,她做这么多,是该了偿些冤债了。”
高阳将遮雨的斗笠放到角落,这才走到苏拂面前来。
她话音落了,屋中寂静了一会儿,她的视野扫过潮湿的街,一柄油纸伞从远处慢行,只能瞧见那人一身青衣长袍,靴底已沾满青泥,看这模样是从远处过来的。
她转过甚,那柄油纸伞还未走远,她嘴角微勾,可真是个白痴,这个世道,貌美的女子那里能单独存活下去。
这句话说的是凤娘,先前那两位偏房之死,再加上正妻被赶了出去,作歹多端算不上,但总归是恶事。
徐冠英更怔了,不明白县令的家事同他有甚么干系,可她既然晓得凤娘的动静,他也不肯对付,干脆想了想她方才的话,可惜半晌,他却摇点头,“你所说证据不敷,不能证明就是因那貌美女人。”
约有一盏茶的工夫,屋外的楼梯处有了响动,接着,屋门翻开,劈面而来的人,满面蕉萃,眼底泛着浓浓的青,发髻不知何时梳的,现在已有些狼藉。
她微微垂目,“请那郎君上来饮杯茶吧,他说的那名女子,我应当晓得。”
“畴前,有一处民风朴实之地,一名新到的县令携妻上任,不过两年,便纳了两妾,厥后又过了一年统领地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晕倒在县衙门前,被县令所救,再然后,县令本来所纳的两名妾室暴病身亡,正妻也被赶出了县衙。”
高阳不明以是,张口欲言又止,干脆不说,等那名郎君过来,便解了他的疑团。
方永如果一心被凤娘利诱,甘心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她便不筹算再帮那妇人,毕竟,一日有凤娘,妇人在方永眼里,便算不得甚么。
“阿昭,有进步。”苏拂将最后一子落下,此局胜负已定。
徐冠英瞧着她没有松口的意义,晓得不能急在一时,只好任她讲来。
高阳回道,“县衙内倒没甚么动静,娘子肯定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