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转过甚,苍茫的看了他一眼,终究伸手翻开帘子,窗外头清楚还是乌黑一片,瞥一眼更漏,却本来还没到四更天。
现在想想,倒感觉莫名好笑,又有些许恍若隔世的感受,但是面前的人无疑那么实在,如朗朗日月,含混而热烈。
他的爱,和人间各种一样,皆着了色相,那人通俗耀目标眸子感染着笑意,缠绵出难以言喻的美,引诱着他不竭前行——大抵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业,而沈徽呢,大略就是他此生当代的劫。
远远打发了侍卫,两人在柔嫩的沙岸上跑了一会儿马,各自出了一头的汗,脸上气色都极好,阳光漫上相互的端倪,一个英挺,一个清秀。
容与在阳光微微眯起眼,看着那招摇肆意的人,迎着波浪纵情起伏。水流浸润着他的身材,顺着宽广的肩背流淌而下,流过健旺有力的腰肢,流过窄而精美的胯骨。
上马休整,两小我都很痛快的在沙岸上席地而坐,沈徽忽地抛出一支酒壶,长眉明丽的一挑,“今儿没旁的差事,也不准你出去见旁人,要想喝就和我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