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微微一怔,旋即想到,“是盐。”回想起幼年时在内书堂读过的史乘,脑中灵光一现,“北宋时用兵抗辽,边防储备也曾不敷,曾推行过折中法。由官府印引,编写入册,有贩子志愿纳粮草至边塞者,按所纳数量,派发盐引。皇上无妨照此体例,或可处理屯兵所需粮草之急。”
秦太岳所说之人,是升平二十五年二甲进士第七人,授兵部主事,后外放山东,一向以来都算是他的嫡派。
容与沉默不语,不由也在想,从那里才气生出这笔钱来,却听他俄然问,“你说,天下间最富的是甚么?”
沈徽薄露笑意,点了点头,“朕也想到了这个,正筹算在两淮先行推行,让户部出榜招商,由盐商出粮运至各边塞,粮仓登记所纳粮数填以仓钞,盐商持钞调换盐引再行发卖。天下盐政归属户部,厥后再设都转运盐使司,掌管一方盐政。”
厌世感已逐步被生的欲望代替,主动的活下去,从一个见证者变成一个参与者,也未为不成。
容与点头,“那么皇上可有属意之人?”
人是沈徽亲赴云南缉捕到京,厥后不杀天然大有深意,现在放出来委以重担,如此一来,哪个还能不断念塌尽忠于他?这颗甜枣给得充足大,也充足有引诱力。
公然秦太岳率先反对,“李琏贪赃枉法居功自大,在云贵结党横行无忌,先帝大怒曾言永不起复,眼下朝廷并非无人可用,何故非要启用他?臣担忧皇上若执意如此,恐难平天下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