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叹了又叹,他接着往下说,“各位想想,把府兵都派去边塞庇护商队,扬州如果出点儿岔子,我可上哪儿去现搬救兵呢?以是说啊,各位希冀我一人是不成的,这事儿嘛,还得结合了各省大员,大师伙一起通力合作,方是正路。”
看着厅中的盐商们先是交头接耳,垂垂面露忧色,容与晓得,这个别例约莫尚可处理他们最大的困扰。
“大人问阎继啊?”段洵拈着胡子,笑得很有深意,沉吟了一会才说,“这小我嘛,有点意义。我记得他是山西人,这个老西儿上任之时,就带了,”他眯起眼睛,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仆人。铺长房的说,本来要给他府上送些常用的东西,成果呢,全被他给退了返来。”
盐务能赢利,形成了盐商奢糜竞富的风格,扬州的盐商倾财力物力锻造园林,交友媚谄宦海权贵,当时扬州园林之盛,可谓甲于天下,自北门处直抵平山,两岸数十里楼台相接,竟无一处反复。
这头稍稍消停些,想到接下来要办的事,容与趁机问段洵,“克日都补曾见过新任扬州学政阎继,他是本年殿试的二甲进士,不知到扬州以后作为如何?”
容与见他们临时没有其他疑问,便和王允文商讨,接下来能够让他们按榜文认领,登记造册了。
晋商程汝温约莫是个直脾气,问道,“大人不能包管应天府以外的事儿,但总能援助我们些吧,朝廷让我们纳粮,那也是为了边陲安宁,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功劳。我们这些人,多少也算给处所上做了很多进献,大人总不至于看着我们倾家荡产,于情于理都该派些兵力庇护我们才是。”
容与闻声方玉的名字,揣摩着这事公然另有后续,揣测半晌,诚心道,“那费事阿升,帮我问问她是否带了卖身契,如有的话,我写文书放她自去就是了。”
才几天工夫罢了,容与早把那日的鸿门宴撂到脑背面了,不过看模样林升却没忘,连气儿都还没消。
江春是斯文人,听罢立即起家,对着容与拱手,“林大人,段大人的难处我们能了解,但实在也有我们的苦处,说一千道一万,这道上艰巨,如果只要在坐几位倒也罢了,可那押送粮草的都是跟了我们几辈子的家人,我们不能不顾他们的身家性命,大人看朝廷可否给个说法,只要能保障安然,我们绝对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