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拿眼瞄了瞄芝芝,接着道:“还说女人有伤在身,公主不要尽念着让人陪着说话,让女人多歇息,其他事情都不要操心,养好伤再说。”
出了斑斓殿,沿路都有宫女盯着我絮絮私语。
那带路宫女的脸比屋子里还冷:“女人可真是命好,能住到如许金贵的屋子里,你的承担在里间,一会儿派小我来服侍你。”
我只好谢了恩,与芝芝公主一同出殿来。
“唔!”湘王笑得圆脸上的肉微微发颤,忙道:“那是应当的,应当的。良女人快请坐下好生安息吧!”
我浅笑着鞠躬答礼,回道:“谢湘王殿下!”
“确是川蜀人,熟谙。”我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答道:“三个月了。”
芝芝公主的长阳宫在一片后殿当中,坐着湘绣软轿又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到宫门口。
传闻能走,我谢天谢地,哪还计算她说甚么,打个哈哈,拿了药就辞职。
我还未开口,顾因又抢道:“谢湘王殿下,不过良女人在巴东因庇护我而受了重伤,临时没法喝酒,请容小侄代饮一杯,以报拯救之恩。”
顾因偶尔看看我这边,许是看出了我的疲色,见他与韩今是低语几句,韩今是再到湘王跟前,私语一番。
“嘻嘻!瞧她头上,连个珠花都没有。”
有宫女来扶了我起家,我正筹办辞职,只听一把娇憨的声音道,
我充耳不闻,面不改色的跟带路宫女穿过两条长廊,就到了玉叶殿。
芝芝在身后叮咛宫女到:“带她去玉叶殿,派小我好好服侍着!”
我躬身施礼,道:“不知公主殿下又有何事?”
湘王又对我们道:“真武殿已经派人清算安妥,诸位就请先好好安息。”
我无法苦笑,惹上这刁蛮公主,怕对我没甚么好处,等伤好了,我就早点分开罢。
我只好拖着怠倦不堪的身子,又往斑斓殿去。
芝芝扶着我,一起徐行走下台阶,语气变得冰冷,悄声道:“你真是顾哥哥的谋士?”
顾因站起家,谢过恩,再指着李昱怀与闵秋简朴先容一番,李昱怀与闵秋也接踵站起,谢过湘王赐酒之恩,再行坐下。
湘王举手止了乐舞,道:“本日就到此为止吧,贤侄你们也累了,早点退下歇息,明日再好好商讨大事。”
“良,女人。”湘王脸上的浅笑略一呆滞,闪现一抹迷惑之色,想是从这个姓氏想到了甚么,随即道:“想不到如此弱质纤纤的仙颜娇娘,竟是能出谋定策的巾帼女子,好!好!好!来人,给良女人赐酒!”
正啃着一只烤得流油的鸭头,只听湘王对顾因道:“还未好好感激这几位,一起护送你的朋友,来人哪,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