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放出两个动静:一是梁王无后,杨昌烈生了觊觎之心;二是孟湘已和谈。和谈前提世人当会猜想不已,《天兵志》不失为一个让孟心动的来由,更是让杨昌烈心动的来由,如此说法,更有压服力。”
考虑半晌,对着正会商细节的顾闵二人道:“这个打算,只对湘王与韩今是流露大抵便可,我总感觉,他们不是特别可靠。”
“任何人的信赖都是有限的,特别是帝王,只要踏上了他的忌讳之弦,就不怕梁王不猜忌,只要生了一丝猜忌之心,那嫌隙便会如长堤之蚁穴,不受节制地扩大。”
“是寿王妃。”三行嗫嚅道:“我想,她倒是能够庇护雨良姐。起码,公主没法在寿王宫里闹。”
“孟湘缔盟。”顾因道。
“天宗”两个字在心头打了个转,还是没说出来。
“只是此次,雨良不能一起去了。”只听闵秋道。
我想起那柔弱的小女子,这宫中高低也只要她不仇视我了,遂点点头:“只要湘王同意,芊儿女人同意,我住那边,应当还不错。”
“造好信的同时,再造几页《天兵志》,将真正内容写上一部分。再派人假装成孟国军士,呈现在襄阳城外,孟梁交界之处。穿行过界之时,不谨慎被梁守边兵士发明,遂心慌之下,烧毁文书,落荒而逃。当然,烧毁得不敷完整,剩下方才好这封信的大部分内容,以及,几页残破的《天兵志》。”
“天下一统之势,从中原而起,事关天机,我没法明说。但梁之势已转弱,我信赖,梁的弱,必从失杨昌烈开端。”我只晓得,最后一统天下的,并不是西方之国。
顾因道:“这个故事倒是听过,可如果梁王不似齐后主那般昏庸呢?”
说着,拿眼角瞟了瞟顾因,那意义是说,都是你惹出来的费事。
“快说。”闵秋邪笑着,催促道:“良谋士另有何奇策?”
“肯定梁王能入彀吗?”三行还是不太信赖。
“借谁的刀?”闵秋问道。
“另有,无国储。”闵秋弥补。
顾因闻言点头:“他们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特别韩今是,他究竟是如何与孟牵线的,我们不得而知。”
“啊?”我与闵秋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