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正厅厅门大敞,垂着厚厚的夹层布帘。
那转头正往回走的兵士明显听到了,一杆长枪横过来,指着围坐喝酒的世人道:“谁说的?有种给我站出来!”
那兵士转头一看,见是个小丫头,感觉终究找到软柿子捏了,回身长枪一掉头,指着香铃儿,肝火冲冲道:“还敢笑?你们敢嘲笑将军?你,跟我走!”
三行见他们提起周宓,连名带姓,言语间更是不屑,便道:“五位不是前去当兵么?莫非竟不是投这周家军?固然周小将军回京了,周大将军和忠亲王还在南线呢。”
阿秀不慌不忙道:“莫非我刚才那句说得不对吗?周将军,你本身不晓得?你此次回京是领赏还是领罪?”
“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打死!”周宓将酒盏一放,拍着大腿喝道。
兵士还未答话,跟他出去那人便抢先道:“来给将军算命的。”
那兵士倒是有些迟疑起来。
那意义就是,周家,还剩一年半!
几个保护刹时持着刀围拢来。
院内世人皆是一愣,三行转头道:“我出去看看。”
“来了?谁来了?来干甚么?”周宓正端着一杯三脚银盏,喝着伊川秘酿,闻言眯着眼往前看着。
“我们不管她?”那粗脖子男人看着三行迷惑道。
话说阿秀跟着兵士主动来到前院。
“我要算甚么命?”
阿秀昂首打量,见周宓和周大将军长得有六分像,阔脸方腮,肩膊雄浑,眉眼间少了几分阴沉,多了几分放肆,倒是个猛张飞的模样。
除非是皇子亲王级别出行,才气独住驿站,外人不得靠近。
见竟然有人敢出声呛他,眉毛一竖,大声道:“周将军在此,尔等岂敢鼓噪?若不是将军良善,容你们这些小民在此歇脚,你们早滚雪地里去了!”
本来是趴在门前看热烈的香铃儿,可贵见三行酒后半疯半豪的痴狂模样儿,不由笑出声来。
阿秀微微一笑,往前迈步道:“好啊,懦夫请带路,我正想说给将军听。”
那兵士见三人不是好惹的模样,已经有点心生怯意,枪头朝下偏了偏。
那男人蹭地站起来,神采凶恶,不眨眼地盯着比他矮了半头的兵士:“我说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