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阳家统统人,好几百口。一夜大火,秋干物燥,烧得全部阳梅山亮如白日,那片天亮得,全部金州城都看得见。”老者说着,两眼微微眯起来,似不忍想那场面,面色悲怆:“传闻是江湖上的仇家找到了他们,将阳氏灭族。厥后官府清查,查了几十年也没个动静了。阳家就这么没了。”
“我当时只觉本身是遇仙了!她看起来又和顺又驯良,眼睛比中秋的月还亮,站在那儿,浑身似会发光,统统人都盯着她,挪都挪不开,我到现在想来也不敢信赖,人间另有这般玉做的人儿!我这一辈子,再没见过比阳夫人更标致的女子!”
另有传闻过的,也说着本身晓得的动静。
“必定是仇家武功更高呗。”有人回道。
“厥后呢?阳夫人如何了?”香铃儿忍不住问道。
“他归去做甚么?”
“说不定啊,就是那疯道人干的!”有人道。
那老者整张脸都映在火光中,脸上沟壑深的更深,交叉成光阴的印记,其别人也都望着他。
“唉!”那老者又缓缓摇了点头:“当时金州城的人都这么想,谁晓得,那疯道人,倒是在这般报恩呢!”
“阳家人不是武功高绝么?”有人问道。
“阳夫人当然舍不得,他们算是中年得子,一儿一女,传闻粉雕玉琢般,跟年画娃娃一样,如何舍得给道人带走?”
“此人怎的这么厚颜无耻,人家救了他,他不报恩不说,还要诓人后代!”
她双手抬起,宽袖遮脸,再放下时,袖中笼出来一张薄似青纸的面皮。
“富归富,可从没贼子敢打阳家的主张。一来,阳家的人个个技艺高绝,二来,阳家好为善,当时的阳夫人,出金州城出了名的大善人!施粥放饭,济养孤寡,金州城很多人都受过她的恩,不但如此,这阳夫人生得绝顶貌美!我十九岁那年,村里遭了天火,一村几百户,没粮没屋。
“不该该,那疯道人不是说阳家女婴会带灾吗,他说的没错,看来是想救阳家的。”
那老者俄然想起一事,道:“那疯道人竟然没死,消逝了几年以后,俄然又回了阳梅山,还住在当年阳家馈送子观音的庙里。”
“那画像呢?”阿秀俄然出声问道。
老者摇点头:“以是啊,此人啊,都是命数!阳夫人做了那么多善事,却有一难,就是一向未有子嗣。大伙儿都说,她是太美了,又有效不完的金银财帛,阳家少爷又对她一心一意,伉俪伉俪情深,占太多天福,月盈满则亏,是以不占子嗣运。厥后阳家出了个疯道人大伙儿才晓得,阳梅山上特地建了一座庙,奉了送子娘娘,日日香火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