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昔那位旧人的一举一动都如走马灯普通在面前闪现出来――她披着一身腥红的大氅站在腊梅林中雪地上的模样。和面前这丫头有几分类似。
阿紫与她那诚心的目光对上，又敏捷收回了视野，盯着本身紧紧握成一团放在身前的双手，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如果太皇太后此时所说的红言就是太子朱惠元家中窝藏的妖巫的话，那师父柳斯琪究竟与妖巫是甚么干系？为甚么师父的书房里挂着的那幅圣心娘娘的画像与太皇太后描述的妖巫那样像？那画像是照着那位师姑的样貌画的吧？那为甚么师父会讲出一个极能够有着妖巫身份的师姑来？
太皇太后转眼看着她，轻声道：“另有甚么题目，你问吧。”
阿紫只感觉透不过气来，她技艺捂住胸口，深吸了几口气。
一袭红袍，立于雪中，有着惊为天人的长相……
“当然了，她有天生就极其轻巧的身材，行走如飞。对乐律也极其精通。我记得有几次，她在湖边操琴，我坐在一边悄悄听着，琴声婉转委宛。我的思路仿佛也跟着那琴声飞上了云霄，久久不能停歇，待琴声停下，我展开眼时，才发明四周竟是不知何时已经被飞禽走兽团团围住，那些小生灵仿佛因为她的琴声而产生共鸣，个个翘首看着红言，沉醉此中……”
如许貌她仿佛在那里见过……
一面念叨着，一面就朝着门口喊人速速从御膳房端些吃的过来。
阿紫见太皇太后的视野再次迷离起来，眼看着思路越陷越深，只得谨慎翼翼地在一旁唤了一声。
阿紫这才收敛了心境，冲着太皇太后笑着道：“让老祖宗操心了，我没甚么。许是昨夜没有歇息好，明天过来的时候赶得及，又没来得及吃甚么……”
“实际上，与红言朝夕相处了那么些年下来，我只感觉她是个极其平常的女人罢了，除了有一颗比大多数皇室宗亲要更仁慈慈悲的心以外。与凡人并无二致。
太皇太后看着阿紫低头施礼的恭敬模样，目光微黯。
“当时候，皇兄从未曾透露关于红言的出身的只言片语，母后关于她的来源也是讳莫如深，红言本身也对此杜口不谈，我当时固然曾经有所思疑。却未曾穷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