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愣住,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柳七的声音再度幽幽响起:“桓平确切很超卓,但桓乐的好运是万中无一的。不管他遭受如何的伤害、接受如何的痛苦, 终究都会否极泰来。他还是夫子的门生, 与这件事牵涉最深, 固然好运,但已有因果缠绕此中,让他来保管小绣球的核,最得当不过。”
桓乐给岑深割的羊肉都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每一片恰好是一口的量,薄厚相称均匀。由此可见桓乐的刀工了得,不管是在技艺上,还是在厨艺上。
如果把“一个时空不能存在两个不异的个别”视作天道设下的壁垒,那柳七毫无疑问已经突破了它。因为柳七第一次穿越到大唐,是鬼宴后的那一年,也就是贞观十八年。
关于如何好好谈爱情这件事,岑深还在摸索。目前来看结果不错,但他也有点拿不准,因为不管他做甚么,桓乐的反应都感觉好。
柳七终究承诺了桓平的要求, 他看起来刻毒薄情, 实则很好说话。
岑深:“……”
至于小绣球,他留下了火种,那小绣球天然有重现人间的一天。
其言外之意就是――你本身衡量。
夫子已死,吴崇庵已死,这天下于他,本就没甚么干系了。
桓乐思考半晌,道:“他已经突破壁垒了,是吗?”
柳七的逐客令是不容岑深回绝的,在乎识垂垂恍惚的顷刻,岑深看到柳七沿着河边慢悠悠地朝南榴桥走去,身影逐步隐入一片烟雨里。
岑深俄然想到甚么,抬眸看向桓乐,刚好与他四目相对。视野在空中交汇的顷刻,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异的东西。
“或许跟他的答案有关。”岑深道。
岑深任他去忙,兀安闲小桌旁坐下,开了瓶啤酒配羊肉。还是他还没吃几口,身边便凑过来一个狗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你:“好吃吗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