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消往火坑里越陷越深吖!当然这句话只是我冷静在心底和本身说罢了。过了好久,聋婆祖孙三人终究平复了表情,只见聋婆一身的新衣衫,连小思也换上了较都雅的裙子,不过陈聪倒是没甚么窜改,但是他的神采倒是开畅了很多。他们一见到我们,脸上都堆满了笑意。
一阵风软软地拂过来,带著属于夜间的气味,钻进我的鼻孔间,刺激着我的味觉。树叶被悄悄地摩擦着,收回轻微的声响,像是夜间情侣相依偎的低语声,给人一种奥秘的神驰。站在中间的白玄之收回轻微的感喟声,固然这道感喟不易被人闻声,可在这沉寂的夜间,倒是被无穷地扩大,反成了庞大的震响。
我看着白玄之,突发奇想问了起来:“你不会又是找愁无忧要的纸人吧?又卖身了?”白玄之抬起脸来凝睇着我,阳光照在他脸庞上,他清楚的眉眼之间的表面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黄色的金砂,非常的吸引我的视野。他浅浅地朝我笑了笑,用略带沙哑的喉音低低说道:“嗯,归正我欠他的债也没希冀能还得完的。”
早晨,我们一起吃了饭,东南西北地闲谈了很多。聋婆更是不肯放过一分一秒,硬拉着陈聪盘膝而谈,他们聊的最多的也是陈聪的哥哥――陈苗小时候的趣事。当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他们没有阴阳相隔,或许陈聪跟着聋婆,糊口会欢愉很多。但是,人生没有重来,错过的就是错过了,没有所谓的如果。一段缘,靠的是珍惜,一段情,悟的是理。情缘,不都是靠悟出的事理并且行且珍惜么?我看着白玄之,内心想着:能在茫茫人海中与他相遇真好!如果没有碰到他,我又是如何的活着?我不敢设想!
“干吗唉声感喟?我们已经极力了,你也别惦记取了,这可不像你的脾气。”我嘴里念叨起来,怕是责备却不像,是带著体贴的情义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