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子里,只看得见那男人的背影,看不见脸。
朝颜颜的心一阵颤抖,她惊骇极了,眼睁睁看着镜子内里的她,腹部流出好多好多的血,终究因为失血过量,倒在了血泊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喵了个咪的,必然是比来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类鬼片一样的梦。
她将裙摆一扯,后退一步,扔下了一把银晃晃的匕首,说了一句甚么,然后回身就走了。
阿谁朝颜颜穿戴金丝镶边的广袖流仙裙,梳着高高的发髻,戴了很多的步摇和发簪,重堆叠叠的穿过发丝,看起来有种庞大的崇高和持重感。
“……”
这句话在耳边一向回荡,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塞满了她的脑筋,将近爆炸了。
镜子里她的神采仿佛是很活力,站在床前斥责了一句甚么。
等她走得近了,朝颜颜重视到,镜子里的她脸型稍稍圆润一些,身材也稍苗条一些,气质沉稳很多,但眉眼真的长得很像她。
男人走了没多久,便劈面走出去一个朝颜颜。
冥夜不动声色,轻悄悄的问了一句,“不如,我去瞧瞧娘子前次提及的那位尽雪女人?”
床头有一笼熏香,袅袅白烟幽幽升起,一片昏黄含混的气味。床上丝绒缎面的暗红色被褥混乱不齐,薄如轻纱的帷幕,一半落下,一半被一个莹润的玉勾子闲散勾住。
“放心放心,有啥不放心的?这天牢重地,你敢做甚么?”朝颜颜翻了个身,让出一个空位来,“快睡吧,别罗里吧嗦的啦。”
冥夜眯起眼睛,“娘子,你对也我太放心了吧?”
朝颜颜脑补了一个丰腴美艳的少妇,缠在红云身上,将他榨干的场景。
emmm……因缺思厅,他说他去见尽雪太太,要完成尽雪太太的心愿,然后两个时候都还没有返来,朝颜颜不由猎奇他们在做甚么,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总不会……
朝颜颜也没看清她的脸,只看到她走到镜子里的朝颜颜面前,然后就背对着她了。
一个男人翻开纱帐下了床来,广大的深红色的睡袍只在腰间疏松的系了,长发慵懒的散在身后,轻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