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今他也晓得自家这块肥肉失了父亲的庇佑,只怕是谁都能咬上一口的,这财帛不捐出来,迟早是肇事的胎子,是以上,倒也明白宝钗满是为了家里好,也未曾怪责。
“我偶然候天然会帮一把的。”封氏叫过薛蟠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伯父哪的话。”
薛蟠一听这话,倒是满心的欢畅,若不是他父亲新丧,恐怕已经喜形于色了:“多谢伯父。”
“现在父亲的骸骨运了返来,只等着发丧了,伯父想来也晓得我和宝钗年纪小,母亲又过分哀痛,恐怕没有才气再主事,这些事件只得靠我和宝钗强撑着摒挡,我们也不晓得如何去办,我想就教伯父一下,或有甚么好的不好的,还请伯父明示。”
薛蟠收下又谢了一番,便称另有事情要忙辞职出去。
薛蟠吓的从速站起来肃手而立。
甄士隐却不想他松闲,他才舒了气,甄士隐又道:“有件事情你恐怕不知。”说话间,便把他指导宝钗捐削发中财物的事情讲了出来:“这件事情没有来得及和你商讨,是我拿的大主张,你如果不乐意也莫怪宝钗。”
等了一下,薛蟠又瞧瞧封氏:“伯母,宝钗忙着摒挡事情,这后宅也无人去管,我想请伯母得闲的时候替我看着些,如果哪些人不好,伯母尽管说出来,如果要打要罚的,也凭伯母摒挡。”
他看薛蟠倒也感觉这孩子通情达理,比那些死读书的强了不晓得多少倍,再加上宝钗的干系,倒也乐意调教他一番:“便是你提了,我且想想,你也与你母亲mm商讨一下,她们若果同意,你摒挡好了丧事,便去上海寻我,我天然好好教你。”
“你能说出这番话,想明白这么个事理,想来是个好的。”甄士隐看着薛蟠直点头,心中暗道,才进金陵时听人提起薛蟠只恨声骂道甚么恶棍,甚么不成器的,现在看来,这孩子只是不会读书,大事上倒是很明理的,甄士隐并不是陈腐之人,没有甚么读书人的臭架子,倒并不以为薛蟠不会读书便是罪大恶极的。
薛蟠这才大松一口气。